一時間少年們都看了過來,只見江羨魚呵斥道:「陸與安,你到底想做什麼?大費周章地擺了這麼大的排場,我們都以為你要向她求親,結果你來一句不能娶,你幾個意思?」
陸與安只覺得百口莫辯,江輕魂又問:「是你把照水惹哭的?」
「怪我……我真的不能娶她。」
「想娶照水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個。」江輕魂目光陰鷙,說著竟攜破軍槍飛刺而來。陸與安愣愣僵在原處,誰都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
「住手!」江羨魚急忙喝令,但江輕魂身如閃電,眨眼槍刃就刺到了陸與安胸前。陸與安這才下意識側身躲避,槍刃貫穿肩口,發出血肉撕裂的聲響,身體猛地一震,嘔出大口鮮血。
江輕魂毫不留情地拔出槍刃,陸與安的身體搖搖欲墜,他低頭看著肩口的血窟窿,眼前一黑便跪倒了下來。
「小叔!」陸小寶被嚇醒了酒,跌跌撞撞地撲了上去。
頃刻間發生如此巨變,少年們個個目瞪口呆。
江羨魚難以置信地瞪著江輕魂道:「你瘋了嗎,他是陸與安,是你相識十年的好友啊!再怎麼氣你也不該……」
江輕魂卻像沒聽見似的,垂眸冷冷盯著陸與安道:「好像還沒死。」說著又再度揚起了破軍槍。
眼看槍刃刺下來,陸小寶驚慌地抱著陸與安道:「求你別殺我小叔!」
危急關頭,江羨魚扣住槍柄狠命一拽,生硬地把江輕魂拽到了跟前,恨恨盯著他的眼睛道:「你再給我動手試試?」說話間,身上已經流轉出了一圈細密的銀電,靈閃即將爆發。
江輕魂眼底的殺氣散了些,江羨魚便扭頭沖少年們吼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陸與安抬進屋療傷,去找葉臨川!」
少年們這才爬起來,七手八腳地抬起陸與安,往樓閣那邊跑去,只剩江羨魚和江輕魂還在原處對峙著。
「你為什麼要突然動手?」
「敢讓我妹妹流淚的人,都得死。」
江羨魚冷笑兩聲,「那你自己怎麼不去死?從小到大,讓她流淚最多的人不是你嗎?不是我嗎?你要這樣的話,還不如殺了我再自殺!」
「我已是不死之身,要死你自己去死,別拖著我。」
「你要我怎麼說你,你動手之前能不能先過一下腦子?陸與安是陸氏嫡血,你傷了他就等於和陸家作對,陸家本就虎視眈眈盯著江家,就差一個動手的藉口了,這下好了,江家全都得玩完!」
江輕魂不屑道:「我說過了,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百就殺一百,沒有什麼是我手裡這柄槍不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