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萌說:「你的臉腫得有點嚴重,用什麼東西敷一下吧。」
張莎莎說:「沒有冰,熱敷可以嗎?」
楊雪說:「不行,得冷敷。我媽是護士,我知道,剛受傷止血消腫得冷敷。我去打點冷水來。」她說著就去後面陽台取毛巾了。
邢夢露看見大家七嘴八舌地想辦法幫她處理傷勢,眼眶有點發熱,哽咽著說:「謝謝!」
陶醉說:「謝什麼呀,都是一個宿舍的姐妹。你今天去找他過節的,他為什麼打你?」
邢夢露吸了一下鼻子,到了這個份上,她也就不打算跟室友們隱瞞什麼了,她坐了起來:「我去了他們學校,碰見他和他師姐在一起。我說他腳踏兩隻船,要跟他分手,他不同意,我們就吵起來了,他說不過我,就動起手來,我打不過他,他下手特別重,抓著我的頭往死里打的那種。」
張莎莎忍不住爆了粗口:「我操,這還是個男人嗎?簡直是個畜生!」
陶醉咬緊牙關:「這個垃圾,不能這麼放過他。一定要找他算帳!我去問問常醒,要怎麼才能取證去告他。」
張莎莎說:「對,他不是要當明星嗎,我們把他弄得身敗名裂,讓他一輩子都出不了頭!」
邢夢露連忙說:「算了,陶醉,我已經對他徹底死心了,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干了。」
「你真的就打算這麼放過他?」陶醉不甘心地說。
邢夢露點了點頭:「就當我瞎了眼,認識這麼一個垃圾。」
楊雪端了一盆冷水過來,擰了毛巾遞給邢夢露敷臉。陶醉同情地看著邢夢露,一場戀愛談得竟然是身心都是傷,真是太可憐了,但這種事誰又能預知呢,知人知面不知心,遇到了,只能算倒霉了,這樣下去,她還敢談戀愛嗎?
過後常醒聽說了這件事,嘆了口氣:「如果真的能斷了,那就真是及時止損了。」
「那邢夢露就白挨打了?」陶醉忿忿不平。
「她自己都不打算追究,我們也沒有辦法。」常醒無奈地笑。
「算了,能擺脫那個垃圾也好。只是不知道以後倒霉的女人會是誰。」陶醉嘆息一聲。
常醒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欣慰地說:「我家醉醉現在也變成了一個嫉惡如仇三觀超正的女孩了。」
陶醉得意地說:「那當然,誰叫我家醒醒是維護正義的律師呢。」
常醒聽見她的稱呼笑了起來,說:「我將來可能會當法官,而不是律師。」他的願望是不僅僅為單個公民服務,他想做得更多,完善法律,懲奸除惡,守護正義和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