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坐在屋裡,惡狠狠的盯著如畫,冷冷道:「怎麼?銀子不夠?在廣州呆不下了?」
如畫咬咬嘴唇,搖了搖頭,用蚊子般的聲音道:「奴婢是爺的人,爺在哪兒,奴婢就跟到哪兒。」說完又抬頭看向老十,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很是動人。
「爺,奴婢知道出身卑賤,只求能在爺身邊端茶遞水伺候爺,奴婢不求別的,只要能遠遠的見上爺一面就成。」
說著又給老十跪下,「那日防禦大人過壽,奴婢並不知爺身份如此高貴,只覺得爺舉止風流,當時便芳心暗許,見爺當日打賞那麼大方,滿以為爺會來贖人,誰知盼來盼去,卻是防禦大人將奴婢贖了去。當初聽說要將爺送給十阿哥,奴婢只以為這一生再也沒了生趣,天可憐見,兜兜轉轉一圈,奴婢又見著了爺。沒料到爺卻嫌棄奴婢粗鄙,奴婢一時羞憤難當,便想了此殘生。爺將奴婢救醒後,奴婢已沒了心思,爺身份高貴,不是奴婢這等人有福氣伺候的,可爺又將賣身契交給奴婢、又給奴婢銀子,還問奴婢老家何處,要派人送奴婢回鄉好生過日子…」
說到此處,如畫再也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奴婢自幼就被賣給人伢子,流落風塵,嘗盡人情冷暖,打記事起,就沒人真心為奴婢著想過…」
如畫抹了抹眼淚,繼續悲戚道:「爺是第一個為奴婢打算考慮的人,奴婢這又才起了心思,想留在爺身邊好好伺候爺,不為別的,在爺身邊至少還有人會心疼奴婢…」
見著眼前柳腰蓮臉的女子,縱然哭得是花容失色,依然絲毫不掩其千嬌百媚,還是那麼勾魂奪魄,老十心裡後悔得要死算明白為什麼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了。
當日如畫醒來後也是這麼梨花帶雨的一哭,老十覺得眼前這尤物
著實可惜,反正其木格遠在京城麼也能給瞞得死肆意*了一番。如畫雖然是個清倌人,但風月場所出來的,還是別有一番滋味讓老十回味無窮。
初經人事的如畫,雖然額頭還帶著傷,但依然盡職的伺候老十穿好衣裳,然後又問老十喜歡的口味,說是要為老十下廚做飯。
老十當場就回絕了,偷偷摸摸的爽爽沒什麼留在這裡吃飯,萬一消息傳回了京城自己怎麼都圓不了謊,其木格還不知會給氣成什麼樣,如畫再媚得入骨,也犯不著為了如畫惹其木格生氣。
見老十拒絕,如畫撒著嬌道:「爺,等過些日子福晉來了香山縣,會不會容不下奴婢,畢竟奴婢身份…」
如畫後面說些什麼,老十壓根就沒聽進去,只記著了如畫前面所說其木格過些日子要來香山,如畫不知道的是,老十此時只接到了康熙的密旨,還沒接到其木格的家信,九阿哥的書信也沒有到,因此,對於其木格要來的消息,老十壓根就不知道,若早知道了,就是面前放個天仙,老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讓老十黑臉並不是其木格要來的消息,而是如畫怎麼知道的?
如畫見老十一下變了臉,些忐忑道:「奴婢只是擔心…」
老十在震驚余也回過神來,冷冷道:「福晉不是你能隨便提的。」
回營後,老十立即給九阿哥去信,他查雙壽和朝中哪些人往來過密,但並沒提如畫的事,老十覺得有些丟人,大著膽子偷食一回,卻掉坑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