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忙起來,就會忘記一些事情,就比如此刻的蘇培盛。
只是他忘了,卻不代表別人也不記得,胤禛就看著他問出了聲。
“你這次去你年主子那裡,帶了什麼回來?”
蘇培盛盛湯的手一僵,難得有些心虛的看了看胤禛,然後低下頭囁喏著不敢出聲。
胤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氣得連飯都不想吃了,就冷冷的盯著蘇培盛看,若是眼神能夠殺人,只怕現在蘇培盛的身上早就千瘡百孔了。
“朕這次是怎麼跟你說的,事都沒辦成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蘇培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連連求饒。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實在是皇貴妃有心為難奴才,奴才就是留在那,只怕也近不了皇貴妃的身,她身邊那個實心眼的宮女,拿奴才當賊一樣防著。”
聽了蘇培盛的話,胤禛生平第一次有了煩躁的情緒,恨不得現在立刻就飛奔到宮裡,跟年世蘭好好解釋一下。
只是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不就是冊封了兩個答應,品階也不算高,自己也不會碰,從前年世蘭分明是不在意的,只是這一次她為何這麼較真?
說實話,胤禛的心裡頭對年世蘭也有了些不滿,只是這些不滿在迫切的想取得年世蘭的原諒面前,都變得微不足道。
想到了什麼,他飯都顧不得吃,直著頭就往書房裡頭去,蘇培盛只能苦哈哈的跟在後頭,也不知道好端端的萬歲爺是抽了什麼瘋,不過他潛意識裡頭總覺得,這瘋怕還是為了皇貴妃。
果然,胤禛到了書房就開始鋪紙研墨,蘇培盛消息的在一旁伺候,就看到胤禛在紙上頭寫滿了相思,酸的蘇培盛的牙都要掉了。
這麼多年了,他本來以為自家主子爺對待皇貴妃的感情也該淡了,可是偏偏人家非但沒有變淡,反而有了越來越濃的趨勢,若不是蘇培盛一刻不停的跟在胤禛的身邊,他都懷疑自己的主子是被人給掉了包了。
胤禛寫完,吹乾筆墨便將那厚厚的一沓子宣紙都塞進一個信封裡頭,然後封了蠟交到蘇培盛的手裡頭。
“明兒一早,你再往宮裡頭去一趟,這次你要是再把事情給我辦砸了,你就真的別回來了,回來了我也給你丟出去。”
蘇培盛嚇得縮了縮脖子,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只是在心裡頭下定了決心,明天就是跪也得將皇貴妃給跪的回心轉意不可。
第二天一早,翊坤宮的宮門還沒打開,就聽到有人在扣門。
守門的婆子歪在門旁睡得正香,聽到敲門聲有些不耐的砸吧了一下嘴巴,然後翻個身繼續睡過去了。
蘇培盛敲了許久的門都不見開門的動靜,沒辦法只能扯著嗓子喊了。
“有人嗎?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