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說:「要住我們農場也可以,到你月巴阿姨的炕上睡去,我習慣一個人睡,不喜歡跟別人睡。」
「她的炕臭特別臭,還有個很臭的小姑娘。」穆鐵說。
「喲,你還有點小脾氣,炕哪有不臭的,暖和不就行了,趕緊過去睡吧。」蘇湘玉說。
穆鐵才不要呢:「你的炕就不臭。」
不臭是因為蘇湘玉的炕每天都掃,而且為了怕有味道,她只燒樹葉和煤,不燒牛羊糞的原因,沒想到這小傢伙鼻子還挺靈的,連這都能聞出來?
穆鐵已經在解自己的衣服了,上面是件大棉襖,裡面一件差不多齊膝蓋的毛衣,再往下面又是一件差不多齊膝蓋的襯衣,再往下面,還有一件齊膝蓋的線衣,看樣子,這應該是葉向東的衣服,估計葉向東也沒孩子的衣服,就把自己的衣服給這孩子全穿上了。
脫完衣服還不算,這小傢伙脾氣硬著呢:「我還要刷牙。」
「我這兒只有一個牙刷,是我自己的,沒法給你刷。」蘇湘玉說。
小傢伙站了會兒,拿了蘇湘玉的牙杯子過來,給自己在桶子裡舀了杯水,端到她的盆子邊兒上,呼嚕呼嚕的涮牙齒去了。
「你是從哪來的,為啥會給人拐?」既然孩子躺到炕上了,蘇湘玉總不能把他趕出去吧?
穆鐵反正不說話,裹起被窩就睡,不一會兒已經開始打小呼嚕了。
蘇湘玉一直以來最忍受不了的可就是呼嚕聲了。
這孩子吵著,她還怎麼睡?
「系統,我能把這孩子給拎著扔出去嗎?」蘇湘玉問系統。
【宿主不會的。】系統倒是迷之自信。
第二天一早,穆鐵啥也不說,早晨起來就在炕頭坐著,顯然他已經過慣了流浪生活,蘇湘玉給自己泡的奶粉餅乾,他也不吃,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
直到蘇湘玉用缸子給他也沖了一杯奶粉,他才就著餅乾,慢悠悠的開始喝奶粉了。
蘇湘玉其實並不好奇馮明遜的秘密,但是第二天早晨,朱小潔專門跑來一趟,特意跟蘇湘玉說:「湘玉,你得知道一點,你跟馮明遜分手,真是最正確的選擇,你一點也不能因為這個而後悔。」
她還忙著得去餵雞,遠遠兒的說:「有時間最好去查個血,現在咱們縣醫院也能查血,特別方便。」
眼看過年,要選新場長,農場也要殺豬分肉,總之,馬上就是分享勝利的喜悅的時候了。
高占國激動的拿手算著,四頭豬總共稱下來將近1000斤,他得算算,一人能分幾斤肉,好歹也是湖南師範中學的高材生,這點小算術當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