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微微連忙說:「別的事情不用說,在工作上我們沒拖過你的後腿。」
當然,也是因為這樣,余微微的事情蘇湘玉必須得管。
不過,倆夫妻離婚,那得都願意離婚才成,而侯勇呢,眼見得那張結婚證扯上了,就跟當初的葉向東一樣,你要再想讓他離婚,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嘛,反正他在外面還有個寡婦,不缺睡的,就這樣耗著,他自己無所謂,可余微微就麻煩了,耗的時間越長,余微微整個人在婚姻市場中,就越不值價。
怎麼才能替余微微把婚離掉呢,這還真有點難倒蘇湘玉了。
今天還得去縣城接記者呢,蘇湘玉拿上車鑰匙就出來了,直奔磚場找朱小潔。
朱小潔總算在某個方面能掙得過奶大腰細的樊一平了,兩隻手上都戴著手套,她比母老虎都狠,從四分場開來的拖機上看著磚頭呢,看到一塊不好的,直接就朝著四分場場長的腳砸過去了:「這種東西就想換我們的家具,我告訴你,我再查出這麼一塊來,從今往後,我們的家具一件都不會送給你們四分場。」
四分場的場長戴志國給個女同志這麼訓一通,臉上其實下不來。
但是也沒辦法,畢竟以次充好,他們場乾的最多。
所以,賠著笑,他從兜里掏了一把瓜子出來:「朱庫管,吃點瓜子慢慢干,你也是真辛苦,要不我再給你倒杯茶。」
「拿遠點兒,你休想拿幾顆糖就腐蝕我。」朱小潔瞪了戴志國一眼說。
樊一平那姑娘確實力氣大,能幹,但是,她表面雖然和和氣氣,但是私底下很喜歡揭朱小潔的短。而她在女知青的隊伍里又很有威望,所以,總喜歡團結著別的姑娘們給朱小潔搞孤立。
朱小潔雖然長的漂亮,但因為性格的原因,還真鬥不過樊一平。畢竟女人要搞起小團體,搞那種小霸凌,被欺凌的一個很多時候都得打掉牙吞到肚子裡。
就比如說,蘇湘玉給過朱小潔很多化妝品,朱小潔自己都捨不得用,結果呢,樊一平悄悄用完,還給她的化妝品裡面挖一塊豬油補上,這叫朱小潔怎麼用?
偏偏她還抓不到證據。
所以她現在一門心思,就只想搞好自己的工作,跟樊一平比個高下。
蘇湘玉看在眼裡,但是畢竟人多的地方事非就多,要說樊一平真壞嗎,她也沒什麼大壞的地方,就是愛表現一點,而朱小潔呢,比較尖酸一點,但向來總是吃虧。
做為領導,蘇湘玉得留著樊一平那種有力氣的,號召力強的手下幫農場干體力活,但也不能讓朱小潔就一直就那麼悶哼哼的受委屈啊。
所以表面上,雖然她一直在鼓勵樊一平,但有什麼私底下享受的事兒,肯定還是先緊著朱小潔來,悄悄給朱小潔搞福利。
只能說,領導不好當,事情不好平衡啊。
「小潔,你下午跟我去趟縣城吧,咱們去接一下記者。」蘇湘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