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平在搬磚,立刻過來,強勢的就用自己的屁股把朱小潔給抵開了:「那可不行,場長,朱小潔會幹啥呀,咱們去了肯定得給記者同志表現一下吧,我去,我還記得咱們排練的《燒磚舞》呢,我要給記者同志跳一曲。」
朱小潔氣的直翻白眼,偏偏樊一平那種不要臉的獻媚行為她還做不出來。
「不行,歡迎記者這事兒必須小潔去,而且,記者來採訪咱們,那咱們當然得表現出咱們最好的精神面貌和素質來,你們一定要努力的干,賣力的干,表現的好好的等著記者們,好不好。」蘇湘玉說。
樊一平一高興,揚手帶著手下的姑娘們就去幹活兒了。
朱小潔先洗了把臉,上車之前還換了套衣服,上車之後,見檔位的地方放著瓶雪花膏,啥也沒說,就開始給自己手上塗抹了。
正好這時候韓慎開著車,才從縣城回來。
那傢伙並不像個教授,嘴裡叨著一支煙,單手握著方向盤,跟副座上的小張談笑風生,車快到飛起,突然看到蘇湘玉的車經過,居然在車上伸了兩指,給她敬了個禮。
畢竟撞飛姚元清之後,到現在韓慎還沒給蘇湘玉表達過敬意,他這是在表達他的敬意。
但這一下沒撩動蘇湘玉,倒是把朱小潔給撩的心花怒放:「湘玉,你說像韓教授那麼好的人,誰能嫁給他呀?」
他好?
蘇湘玉心說,能跑到俄國高官的家裡去睡人家老婆誰敢信?
韓慎要是什麼好人,那這世界上就沒好人了。當然,她立刻加速,一腳就把韓慎給甩開了。
倆人進了縣城,蘇湘玉帶著朱小潔先到國營飯店,一人要了一碗麵片,然後就要了一斤手抓。
「咱們知青哪能吃手抓,這要叫人看見,絕對會舉報你。」朱小潔嘴裡說著,抓起肉來,吃的狼吞虎嚼。
一人一碗麵片,大部分的羊肉都是朱小潔一個人吃完的。
吃完之後倆人上了車,一人哈口氣,嘴裡都是羊肉的異味兒。
於是蘇湘玉掏了兩枚巧克力出來,遞了朱小潔一枚:「含著,去去咱嘴裡的味兒。」
朱小潔接過巧克力,好奇的說:「你咋總有好東西,這又哪來的巧克力?」
「葉向東弄來的唄,再哪來的。」蘇湘玉說。
朱小潔嚼著巧克力,暗暗嘆了口氣,心說,到底姐妹是姐妹,蘇湘玉這麼對她,她要不努力回報,認真工作,怎麼對得起這麼跟自己交心的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