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兜兜轉轉的無非就是懷疑她的身份,可她的臉怎麼般也不能讓他看到。
“四阿哥問詢的時候,妾身不想欺騙四阿哥。”年清芷輕福了下身,“多謝大阿哥的好意,妾身還要回去,不然四阿哥要著急了,妾身先行告退。”
年清芷繞過胤褆,重新走到大道上,感受到身後陰冷的視線一直停留著,直到她走遠才鬆了一口氣。
今日胤褆沒有強行揭開她面紗不過是因為不確定,下次便就不好說了。
被胤褆這般一搗亂,年清芷方才心頭的惆悵這才消散了些許,只是憂心若是自己的身份被揭穿,若是連累了胤禛便不好了。
要不還是……早些走?早些離開這個紛擾的地方,她的心才能真正歸於平靜吧。
按照地圖年清芷終於拐到了屬於宅院的那條街,只是讓她意外地是,遠遠地便看到一個頎長的人影站在門口燈籠下,燈籠的光將人影拉得極長。
年清芷慢慢走近,透過燈籠微弱的光才看清是胤禛,他眸中陰沉沉的,戾氣滿得幾乎溢出來,直到看到她時雙眸才重新有了色彩。
年清芷忙是將臉上的面紗摘下來,這才走到光源下開口,話語間有些意外,“四阿哥將福晉們都送回去了嗎?”
胤禛卻是未說話,快步走了過來,猛地將她按進了懷裡。
因為一直憋著火,他的聲音有些暗啞,“我以為你走了。”
胤禛的胳膊箍得極緊,似乎要將她箍進血肉里一般。
年清芷微咬著唇,狠了心輕聲道:“奴才還未知會四阿哥一聲,怎麼會離開呢。”
胤禛一怔,鬆開了她,“為什麼……”
改了自稱。
自從那一次胤禛說了不必自稱奴才後,年清芷便改了自稱,如今又恢復了奴才的自稱。
她這是想和他劃清界限。
胤禛迅速反應過來,“清芷你生氣了?”
“奴才沒有生四阿哥的氣,奴才只是覺得……”
年清芷頓了頓,“先前有些逾矩了,四阿哥既是有了福晉和側福晉,這般佳節應該去陪她們才是,不該在奴才身邊。奴才縱使是您的忠僕,但您的禮遇奴才承受不起。”
胤禛氣極反笑,“忠僕?從小到大我雖是嘴上說你是奴才,可哪一點當你為我的奴才了?”
他眸光沉了下去,“你是介意福晉和側福晉?”
年清芷退後一步,話語間疏離有禮,“奴才沒有,先前是奴才不對,也是四阿哥的不對。奴才註定要走,四阿哥不應當將心思放在奴才身上。”
“你撒謊,你就是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