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抽泣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
年清芷話還未說完,卻是被他摟進了懷中,她的淚打濕了胤禛的衣襟往脖子裡滲透著,他卻是絲毫未介意,寵溺中帶著些許無奈地揉了下她的腦袋,“不想生便罷了,我看重得豈會是那些,大不了咱們過繼一個便是。若你事事坦誠,我們或許不會這般遲才在一起。”
年清芷環抱著胤禛的腰,不住地點頭:“以後我什麼都同你說。”
冬去春來,又過了兩個春,這個春養狗的小廝未能及時將七月和初二隔離,眼見著七月懷上了初二的種肚子越來越大,養狗的小廝們只能做好補救方案,提前為七月做好分娩的準備。
狗與人不同,人需要十月懷胎,狗卻是只需要兩個月便能生出小狗
剛過夏末的初秋,胤禛上了早朝沒多久,紅酥便急了忙慌地來敲門告知年清芷七月有了反應,年清芷忙是從床上跳起來,披了一件外袍便跑到隔壁看著七月。
果然瞧見七月趴在一早為她準備好的棉被上,她脹大的肚子不停地蠕動著,在努責了小半柱香後第一隻小狗終於生了出來。
七月自己將胎膜咬開,再咬斷臍帶,仔細地舔掉小狗身上的粘液,待處理完第一隻小狗後便又開始生下一個。
年清芷將小狗用布包好交給一旁小廝仔細照看,自己則是搬來一個凳子陪著七月一起生孩子,初二趴在年清芷的膝頭也地伸頭去瞧七月,似乎是很擔心自己的“愛妻”。
第一個小狗生得倒還是順利,到第二個的時候七月便是有些不行了,不光努責的速度比一開始慢了多還時有時無地,直到胤禛下了朝回來還未生出來。
有經驗的小廝當下便是看出七月難產了,當即便進行了助產處理,只是仍舊未挽回得了,七月拼著最後一絲殘力將另一隻小狗產下,便徹底沒了力氣縱使叫來了獸醫也無濟於事。
七月便是這般地走了,初二連續十幾天夜夜哀嚎,連食物都很少進最後終於在一天夜裡也隨著七月走了。
年清芷難過了好一陣,將七月與初二合葬在了沅湘閣那顆參天大樹下。
好在兩隻小狗能吃能睡健康地很,胤禛給它們分別取了“百福”和“造化”的名字。
自從太子被圈禁起來,八爺黨仿佛尚有火種的灰燼一般燃了起來,八阿哥胤禩因為人品仁德性情圓滑贏得了不少人的支持,不斷有人上奏康熙欲重新立儲,這些摺子卻是屢屢被駁了下來。
康熙眼見著幾個兒子結黨營私、斗得死去活來,便更相信那個不言不語只專心做事的孝順兒子胤禛,只是便是有心也無奈,胤禛無子嗣,十幾年家裡頭都只有一個小格格。
要說選儲君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子嗣繁盛,若是無子嗣繁衍,便是皇位傳給胤禛,過了百年也是後繼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