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會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怕你說一些大家都尷尬的話難以收場,這才制止的,我又不曉得你之前一直在撒謊。”
至此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何那天她當著他的面兒說和珅父子的壞話時,他會幫著和珅申辯,原來那是他爹啊!在那種情況下他都沒拆穿,任由她說下去,真的沒生氣嗎?“我說你阿瑪是貪官,你怕是在心底痛罵我吧?”
“微臣不敢,”這是事實,他無可否認,也就沒辦法為父親澄清,想著公主乃真性情,嫉惡如仇才會這般,倒也沒怪罪,“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該對公主撒謊報假名,還望公主大人大量,原諒我一回。”
容悅自問心沒那麼大,做不到一笑泯恩仇,這會子的火氣正如噴薄的火山,騰騰的往上冒,豈是一句道歉能撲滅的,“你想得倒是輕巧,我還生著氣呢!不想原諒你,討厭你,再也不要理你!”
抱怨過後,她將頭一別,沒處撒氣的她胡亂揉著手中的巾帕惱哄哄的離開,豐紳殷德趕緊追上去,繼續解釋著,“公主,我真的沒有惡意,也意識到撒謊是不對的,我可以向你保證,往後絕不會再對你說謊!”
容悅才不信他這狡辯,冷笑嘲諷,“甭說漂亮話,今日若不是皇阿瑪無意拆穿,只怕你還會繼續瞞下去。”
豐紳殷德甚感冤枉,“即便今日皇上沒喚我,我也打算再見你時一定講個清楚。”
縱然他說的是真心話,她也聽不進去,甩臉冷哼,“你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奇怪的詞兒聽得他一頭霧水,“符號?是什麼?”
一時情急說了家鄉話,他當然聽不懂,容悅也懶得解釋,“你甭管,總之從現在開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往後最好別見面,即便見面也當做不認得,甭跟我說話,行禮也免了!”
明擺著行不通的事,“咱們還有婚約,很快就要完婚,怎麼可能不見面?”
她都快被他氣炸了,他還好意思提婚約?惱極的容悅停步轉身,他只顧跟著她的步伐,沒料到她會突然轉向,以致於容悅一頭撞在他胸膛之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幸得他及時相扶,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上回她還含羞帶笑的凝望著他,這回竟是一把拍開他的手,那叫一個響亮!
後退幾步才勉強站穩,容悅再不肯給他好臉色,揚起小臉鼓著腮幫子賭氣道:“那就退婚!我討厭你,不想嫁給你,你去跟皇阿瑪提退婚!”
偏他沒這個想法,“我又不討厭公主,願意娶你,為何要提退婚?除非公主去提,那也得皇上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