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宜綿深表懷疑,“昨兒個皇上召見安南王,你們不是都在殿中嗎?何來幾日未見一說?”
被噎的容悅笑容里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尷尬,乾脆裝糊塗,“是嗎?我忘記了哎!”
挑了挑眉,壞笑的宜綿表示理解,“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唉!表弟有了思慕他之人,我卻只能思戀著旁人,可憐可悲啊!”
眼瞧著他可憐兮兮的訴著苦,容悅也不好裝聾作啞,順口問了句你思念誰啊!宜綿幽怨的看她一眼,“還能有誰!”
頓悟的容悅“喔”了一聲,語重心長的給了他最中肯的建議,
“不是所有的痴心都能得到回應,琬真與你不適合,你還是趁早放棄,另打旁人的主意吧!”
“感情這種事是能隨便轉移目標的嗎?”公主的話令宜綿痛心疾首,再次強調,“我對琬真可是認真的,並不是說說而已。”
不必他細說,容悅也明白他的心態,“不就是看人長得美才生出愛慕之心,一時的好感無法長久,你還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
琬真的確生得似玉般剔透精緻,這一點宜綿無可否認,但他時常關注琬真,並不單單只是因為這個,
“說句不中聽的話,我時常去聽曲兒,見過比她還貌美的姑娘,但從未動過心,她是頭一個。”
說話間,他那望向藍天的眼神有些放空,思緒不知飄飛至何處,瞧他容色頗為認真的模樣,容悅不覺好奇,“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究竟為何愛慕琬真?”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公主若是願意聽,卑職也可同您講講……”原本他這差事也清閒,再說是公主問話在先,他偷個懶也無妨,遂請她到竹林那邊小坐,順便與她講起他與琬真相識的經過,
“還記得上元節那日,宮中有宮宴,我身為侍衛,當然也在場,那日巡查之際,瞧見姑娘們都圍在河畔放蓮燈,將心愿寫於紙條之上,夾在蓮燈之內,再放於河水中,承載著眾人的心愿,隨波漂流,
這本是姑娘家最美好的祈願,然而有兩個孩子居然頑皮到拿彈弓去打那些蓮燈,將它們一一打翻在河中,兩人還比賽,看誰打得多,我瞧見便制止了他們,將其訓了一頓,還將他們的彈弓都給沒收了。兩個熊孩子倒是跑了,我可就倒了大霉,那些個姑娘們瞧見蓮燈皆未飄遠就滅了,都慌著上橋到斜對岸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