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來的猝不及防,嚴飛未能躲過,一陣劇痛登時自嘴角傳至右半邊臉,牙齒與臉頰激烈碰撞,腥味瞬間蔓延開來,一旁的容悅嚇一跳,只因她看到嚴飛的唇邊已滲出血跡,實不理解豐紳殷德這是鬧哪樣,擰眉質問,
“你怎的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
“人都挑釁到我頭上了,我還裝孫子嗎?”豐紳殷德沒工夫跟她解釋,誓要給阮光紹一個教訓,男人之間的矛盾就應該用拳頭來解決,是以他不顧公主的攔阻,再次出招直逼阮光紹!
嚴飛之前倒也學過跆拳道,只不過那是大學的時候,後來疏於練習,早忘到姥姥家了,單接幾招尚能應付,奈何豐紳殷德是御前侍衛,訓練有素,出招快且狠,而他這幾個月養尊處優,很快就體力不支,開始大喘氣兒,逐漸落於下風。
眼瞅著發小一再挨拳頭,容悅都替他疼,趕緊上前去拉架,“夠了殷德,別再打了!他可是安南的貴客,你怎能對他動手?”
她這般維護阮光紹,看在豐紳殷德眼中越發刺痛,賭氣冷哼,“怎的?看他被打你心疼?”
一再被誤解,他還當眾諷刺,氣極的容悅漲紅了臉委屈恨嗤,“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只是不希望你惹是生非被皇阿瑪怪罪!”
“那也是我的事,我自個兒擔著,不必你來管!”人在憤怒之時最易衝動,說話也不顧後果,此刻的豐紳殷德只想教訓阮光紹,根本沒去顧忌容悅的感受,避開她繼續對阮光紹拳腳相向。
本想解釋的嚴飛被他這麼一打也怒火叢生,吃虧的他不服輸,當然也想扳回一局,挽回顏面,這兩人已經打紅了眼,哪有那麼容易分得開?
一個是她發小,一個是未婚夫婿,誰受傷她心裡都不好過,眼看著嚴飛處於下風,一再挨揍,腹部又挨一拳,踉蹌後退,容悅再不猶豫,疾步上前伸臂擋在他身前,不許豐紳殷德再靠近,
“他不是你的對手,當我求你,別再打了,有話好好說,成嗎?”
她只想息事寧人,可這話在豐紳殷德聽來刺耳又扎心,“你竟然為別的男人來求我?他是否受傷與你何干?你就那麼在乎他?要不要我把額駙的位置也讓給他?”
越說越離譜,居然連這種話都能扯出來,可氣壞了為他著想的容悅,揚起了聲調顫聲質問,“我何曾有過這樣的意思,你這人還講不講道理?”
平日裡的他謙遜有禮,可今日不同,事關感情,誰也無法大度,“我才是你的額駙,你不關心我卻一再維護他,你讓我怎麼想?你若是真喜歡他大可跟我直說,我自當退婚,好讓你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再不必躲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