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跪著吃東西的道理,想吃就起來。”
“兒臣不起,除非您答應饒了宜綿。”容悅態度堅決,乾隆也不肯妥協,與她槓到底,“那就繼續跪著吧!”
跪就跪,容悅堅持不肯起,又跪了一刻鐘,腿已徹底酸麻,耐不住的她稍稍動了動,想換個姿勢,忽覺腳踝處疼得厲害,輕嘶了一聲,琬真並不曉得她曾受傷一事,還以為她是假裝,也就沒吭聲,乾隆卻是曉得,見狀將摺子撂在桌上,往後一靠,聲帶不耐,
“撐不住就起來!”
容悅偏就賴在那兒,乾隆又不忍罰她,怒聲警示,“莫以為你是朕的女兒朕就不會重罰你,你若是再這般胡鬧,朕就連豐紳殷德也一併懲處!”
原本坐在後腳跟的她一聽這話立馬直起身子澄清,“此乃女兒自個兒的主意,關殷德什麼事兒?”
“若不是他將此事知會於你,你會來得那麼及時?”
不願連累他,容悅否認得十分乾脆,“我沒瞧見他啊!只是方才在外頭聽到裡頭的動靜才知宜綿闖了禍端。”
他會耍賴,乾隆自然也會,“朕說是他那就是,你最好乖乖起來回去,否則朕會立即追究殷德的責任!”
好嘛!威脅不成反被老乾威脅,不管皇上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容悅都不敢拿殷德的前程開玩笑,乖乖的扶著桌子起了身,此時她的雙腿和腳掌都麻得如同有無數針尖在扎一般,幾乎失去知覺,得人攙扶著才能走。
出去之後,琬真心下愧疚,一再道歉,容悅無謂笑笑,安慰道:
“又不是你的錯,只怪這些長輩們管得太寬,總想利用姑娘家的婚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完全不在乎旁人的感受,過分!”
來自現代的容悅自是不能理解,琬真自小受著這樣的教化,已然接受,“命該如此,誰也無法改變,只是難為了宜綿,若因我的事而連累他們一家人,我實在過意不去。”
兩人正說著話,東靈提醒道:“公主,額駙在那邊等著呢!”
容悅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果見豐紳殷德正立在北邊的一條小溪畔,估摸著是在等她,遂轉了嚮往那邊走去,邊走邊提醒琬真,“我下跪一事莫與殷德提起,不希望他自責。”
琬真曉得輕重,點頭應下。聽到腳步聲的豐紳殷德忙回首迎了上來,問她情況如何,“皇上還在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