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縱有出力,也只是為還他一個人情,“此事終究因我而起,本是我的婚事,你實不該蹚渾水,若然你不提,也就不會被皇上責罰,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你。”
“所以你答應嫁給我只是權宜之計,並不是心甘情願,對嗎?”他也曾無數次的想過用婚事將兩人捆綁在一起,但當這一日真正來臨時,看著她沒有笑意的淡漠面容,他又覺得這婚事於她而言只是束縛,心間的喜悅瞬時消了大半,胸腔微堵,縱如了願也不得暢快,就在他悵然的檔口,琬真的聲音輕飄飄落入他耳畔,
“我對自己的婚事並無期待,嫁給誰其實都一樣,但我很感激你為我向皇上說情,更不希望你被我連累,這才請求賜婚,只希望你能躲過這一劫,這是我的真實想法,我不想瞞你什麼。不過婚事既定,我會如約嫁給你,你放心便是。”
她不喜歡他,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如今再去計較,似乎太矯情了些,且宜綿也不是那種悲觀之人,縱有一瞬的難過,他也會告誡自己看開些,往好處去想,
“嗯,我明白你的感受,你現在不喜歡我也沒關係,能娶你是我的榮幸,我只盼著有朝一日你會願意接納我,發自真心的那種。”
往後的事,誰也說不準,琬真不願費神思量,與他講清楚之後便問心無愧。
當晚幾人聚在一起烤肉,殷德兄弟二人皆帶著未婚之妻,綿標雖沒帶,可也是一早就成過親的人,嚴飛見狀不禁心塞,“單身狗沒活路啊!”
宜綿不覺好奇,“單身狗?是何意?”
容悅順口解釋道:“就是鰥夫的意思,這人思春呢!甭理他!”
即便理解了含義,宜綿仍覺怪異,“三王子的許多怪話,我們大伙兒皆不懂,公主卻了如指掌,難不成你曾去過安南?”
被質疑的容悅暗恨自己不該多嘴,尋了個理由笑澄清,“因為之前我也曾問過他,已然聽他解釋過,當然清楚咯!”
不止宜綿有這樣的疑惑,殷德也會在某些時刻覺得容悅和三王子特熟稔,兩人互損的那種狀態,就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根本不像是才認識兩個月的朋友,不過他也只是想想,接觸過之後才曉得嚴飛這人的確逗趣,連他一個男人都喜歡跟他做朋友,容悅跟他聊得來也沒什麼大不了,已然選擇相信她,他便不會再去懷疑什麼。
說笑間,兔肉已烤好,殷德率先給容悅遞了個兔腿,宜綿也不甘落後,給琬真準備了一個,但又想著琬真不似公主這般不拘小節,肯定不願用手拿著吃,便又給她備好碗筷。
容悅見狀,再看看自己直接拿兔腿的手,委屈巴巴的看向豐紳殷德,“怎的你沒給我拿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