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寧箏點點頭。
只是,白蘞比她想像中還要聰明,已經察覺出她不想喝藥了,如今接過托盤上的藥,輕聲道:“娘娘,該喝藥了,這藥要是冷了,藥效就不好了。”
“我不喝。”寧箏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拒絕的話說是的擲地有聲,“白蘞,你是個聰慧的,應該曉得是藥三分毒,我有沒有病,你們心裡明白,心病……這些藥是醫不了的,放心,我心裡有數的……”
白蘞還要再勸,可外頭卻傳來了純妃的啼哭聲,“皇后娘娘開恩,皇后娘娘開恩啊……”
寧箏知道她是為什麼事情來的,可是不想再看到她,直接打發白蘞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弘曆從長春宮離開之後就直接去了御書房,派了身邊的人直接告訴了純妃一聲,說是等著皇后身子好了,便將三阿哥接到富察皇后名下養著。
這可是天大的福分,純妃卻如臨大敵。
純妃在來長春宮之前先去了御書房一趟,可守在門口的太監卻說皇上正忙著,純妃這才過來。
寧箏略一沉吟,就想明白了,這個弘曆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豬蹄子,只怕不知道怎麼面對純妃,故意躲著。
不過這個純妃也不簡單,壓根就不進來說話,跪在長春宮外,哭的是一聲又一聲,好要所有人都看看她這個皇后有多心狠。
她淡淡道:“請純妃進來說話吧。”
白蘞面露難色,“方才奴婢就說了,可純妃娘娘卻說若是娘娘您不答應,她就長跪不起……”
這是在威脅她!
寧箏膽小一聲,“她不願進來,那就讓她跪著好了,反正難受的不是我!順便跟她說一聲,這話是皇上說的,她不到皇上跟前哭,在我跟前哭個什麼勁兒?”
白蘞應了一聲就出去傳話了。
果然,純妃還是沒進來,在外頭哭的是一聲比一聲哀切,“還請皇后娘娘開恩啊,三阿哥如今才三四歲,從未離開過臣妾身邊,一歲時出天花,臣妾衣不解帶的守著他,他病重,臣妾恨不得隨著他一起去了……三阿哥就是臣妾的命根子啊,皇后娘娘,求您開恩啊……”
寧箏打開窗偷偷看了兩眼,喲,這純妃不僅哭的傷心,還磕起頭來了。
純妃本就生的像是一朵白蓮花,瘦弱得很,如今這頭沒磕幾下,就已經是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