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綱啊,那小子這回立大功了,回頭該被調去市局了。」
人沒事就成。顏東錚道了聲謝,帶著秧寶去商店把沐卉交待的東西買齊,又在街邊花1毛錢買了串野巴蕉,騎車回了農場。
沐卉蹲在水池邊洗衣服,看到父女倆回來,忙拿葫蘆瓢舀水沖了沖手上的泡沫,迎了上來:「咋買這麼多吃的?」
「陸醫生給的。」顏東錚的目光掃過院裡的吉普,透過自家半開的窗,看向屋內,「俞言博回來了。」
這速度,挺快的嘛!
看來他對年底的大比志在必得,是個事業心極重的人。
顏東錚眯了眯眼,心裡給他打了個叉。
事業心重不是什麼壞事,相反,對這類人顏東錚向來欣賞有佳,只是把事業看得重過家庭、兒子,這種人,就不能深交了。
也別跟他說俞言博是軍人、忙。
他所在部隊離農場百十里,開吉普,一個小時的車程。他又不是偵察兵,年底,忙著追蹤抓捕犯罪份子,打擊肅清邊防毒瘤。
作為副營級官兵,近段時間,主要任務是訓練演習,準備一月後的大比。
晚上訓練完,請假借車回來一趟,是什麼難事?
沐卉偏頭跟著往屋裡看了眼:「回來好一會兒了,先去看了營長、連長,然後就過來等你。」
顏東錚眉頭微擰:「沒去醫院?」
「好像沒有。我聽他讓張蘭去醫院接景現出院,說什麼別占用國家資源。」
顏東錚幫秧寶把罐頭遞給沐卉:「你閨女給你留的。」
秧寶呲著小米牙,沖她媽咧嘴一笑:「媽媽,你快嘗嘗,老甜了。」
沐卉接過罐頭,探頭在閨女白嫩嫩的小臉蛋上香了一口:「還是我家秧寶最好,走到哪兒都能想著媽媽。」
俞言博聽到動靜,抱著閨女從屋裡出來:「東錚回來了。秧寶怎麼樣,我聽說被蠍子蟄了一口,挺嚴重的。要不要等會兒隨我去部隊軍醫院,讓專家給看看?」
「謝謝,不用了。秧寶現在的主治醫生是滬市來的老中醫,一手針灸拔毒國內無人能及。」顏東錚說著把秧寶抱下來遞給沐卉,支好車子,走過去道,「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俞言博聽得愣了下神,片刻,才道:「哦,早上接到小韓(連長)的電話,說張蘭跟你鬧起來了,還挺難堪。這不,回來替她跟你賠個不是。沒生氣吧?」
「生氣談不上。畢竟張知青也是擔心景現日後的生活,作為一個母親,有此行為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