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言博長長舒了口氣,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對了,你方才說的醫生,針灸拔毒真有這麼厲害?」
顏東錚迅速打量了他一眼,面色紅潤,身上無傷:「怎麼,軍中有人中毒了?」
「嗯,有位同事在山中訓練時不小心被毒物咬了口。聽他說,近來老是感到半邊身子發麻。我懷疑是毒素沒有清除乾淨。」
顏東錚看他說到『同事』二字,雙目微閃,心知,得他惦記的人軍中職位應該不低。不然,俞言博不會是這表情:「哦,那得早點醫治,晚了就怕毒素入心。」
「是啊,得趕緊把體內的毒素清除乾淨,他現在走路都有點打飄。」俞言博說著,就有點待不住,幾秒的功夫,目光往吉普的方向掃了兩個來回。
「東錚,那位醫生叫什麼?」
顏東錚也懶得跟他虛與委蛇:「姓陸,陸銘。不過,他前天被拐子打傷了頭部,目前還不能下床。你可以找他孫女,那丫頭別看年紀小,一手針灸盡得陸銘真傳。」
「好。謝謝你啦東錚。我同事的病重要,麻煩你先幫我帶會兒舒雅,回頭再幫我跟張蘭說一聲,明天或是後天我再回來接他們母子隨軍。」
顏東錚抱著陡然被塞進懷裡的俞舒雅,整個人都僵住了。
俞舒雅一看俞言博要走,扎著兩手朝他哭叫道:「爸爸,哇……我要爸爸——」
孩子在懷裡掙扎的厲害,顏東錚對別人家的孩子也沒有多少耐心,遂等吉普調頭一開出院,就將人放了下來。
俞舒雅一得自由,追著吉普車的尾巴,邊哭邊叫著衝出了院子。
俞言博好似沒有聽到、看到,一踩油門,車子一路飆飛,很快便出了農場。
張蘭牽著俞景現從醫院回來,遠遠看著吉普拐上大路離去,說不清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更大。
俞景現晃了晃張蘭的手:「媽媽,是不是軍部打電話給爸爸,要他回去參加什麼緊急任務?」
「也許吧。」
「那咱今天還去部隊嗎?」
「等你爸回來再說。」相比隨軍,張蘭更想回城,可惜,名額被連長作廢了。
她本來想找韓連長鬧的,老俞攔著不讓,說影響不好,年底軍中大比,他努努力爭取拿個第一,再升一級。副營升正營,工資上漲12元,再加上津貼補助,每月能多拿十七八塊,都給她。
接著老俞又對她道,日後若是平級調動或是退伍回地方,在職位的選擇上,正營更有優勢。他職位高了,作為妻子,張蘭在親戚朋友面前豈不是更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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