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這天放假,秧寶早上不想起來, 賴在床上磨磨蹭蹭,七點半了, 一篇課文還沒有背熟。
廚房裡, 布朗先生哼著歌和蘇珊、宋梅香分工合作,一人包蟹黃包, 一人磨豆漿, 另一人炸菜角、油條、焦圈和中午吃的肉丸、小酥肉、魚塊等。
蟹黃包蒸上,布朗先生解下圍裙, 洗洗手,站在垂花門前朝後院支著喉嚨用中文高聲喊道:「吃飯了——」
正字腔圓,帶著京市的調調兒。
屋裡一直燒著地龍,溫度高,花花草草長得繁盛,顏東錚早起,練了半小時大字,這會兒正給一盆蘭花分株,聞聲回了句:「就來——」
「秧寶,還不起床嗎?」沐卉陪幾個孩子跑步回來,洗把手臉過來。
「媽媽,」秧寶拱出被窩,頂著撮小呆毛,隔著床帳朝她身後的窗戶看了眼,「幾點了?」
「快八點了。」沐卉說著,撩起床帳掛上,轉身拿來套中式大紅綢面棉服,掀被將人從被窩裡挖出來。
一件件衣服穿好,沐卉拍拍小丫頭的屁股,將人放下:「好了。」
「媽媽,」秧寶抱著她的腿撒嬌道,「我今天要戴那對絨花做的小馬駒。」
沐卉拖著腿上的掛件走至梳台前,打開小丫頭的妝奩,取出梳子皮筋,將小囡的頭髮梳順,一分為二,於耳上各扎了個包包。
秧寶踮腳把挑出來的小馬駒遞給她。
沐卉給她卡在包包頭上。
秧寶對著小圓鏡照了照,劉海長了,老扎眼皮:「媽媽,給我把劉海剪短點唄。」
沐卉托起她的小臉看看,找來剪刀,捏著劉海,一剪刀下去,霍,母女倆傻眼了,一個大彎月,兩邊長中間超短。
秧寶捧著鏡子,撥了撥中間只有一指長的劉海,委屈地撇撇嘴:「還能修嗎?」
沐卉想笑,以手抵唇輕咳了聲,盯著閨女的大腦門想了下:「要不,我給你再梳下點頭髮,剪一層劉海蓋上?」
秧寶吸吸鼻子:「算了,就這樣吧,有人問起,就說是新式髮型。」反正這是一個摸索創新的時代。
沐卉忍著笑,點點頭,放下剪刀,催閨女趕緊去衛手間洗漱,她則拿起掃帚,把地上的碎發掃起,倒進裝垃圾的鐵皮桶。
飯桌上,大家時不時地朝秧寶的腦門瞟一眼,知道是沐卉這個沒啥審美的媽剪的,沒人敢問,怕觸到秧寶愛美的天性,把人惹哭了。
秧寶只做不知,夾起只蟹黃包吃得噴香,她的上門牙又有兩顆長出來了,咬東西賊方便。
蘇宏勝警告地瞪了眾人一眼,讓大家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秧寶的腦門上,「東錚,你這幾天跟正初聯繫了嗎?」
顏東錚夾菜的手一頓,明白他的意思,S、M兩大超級大國對立,形成東西方陣營,華國雖然自命為第三世界弱小國家的代言人,在國際政治中的影響力卻不足以與兩國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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