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去,快進去。」
老婦人是個熱情的,忙又轉回身去為他們將門徹底打開。
她手腳勤快的拿了燭又添了一盞燈,舉著亮引他們往屋內走:「來,將姑娘安放在這兒。」
「這是我閨女的房間,我每日裡都有打掃,被褥都是乾淨的,姑娘放心歇下。」老婦人將燭火放下後,又麻利的轉身倒了一杯熱茶過來:「來,喝點熱茶緩緩。」
或許是人難受時會不自覺的激起心中柔軟,郭晴收起一身的銳氣,笑容溫柔恬靜:「謝謝大娘。」
老婦人見她這般,更加喜愛,笑得堆起眼角皺紋,擠著眼睛只剩一條縫:「你好生歇著,我去給你煮些熱湯,把腸胃熨服妥帖了,今晚再好好睡一覺,明日起來便能好了。」
郭晴乖巧的又道一聲謝。
老伯從旁哈哈笑道:「看來我二老與諸位也是有緣,我家老婆子自從最小的閨女嫁出去後,許久都不曾這般高興了。」
老婦人嗔視一眼老伯,轉而又笑眯眯的邁著碎步出了房門。
「老伯請坐。」姬懷生抬手示意房內窗下的高凳。
老伯正了兩分神色,踱步過去坐下:「你們是想問怨靈的事吧?」
姬懷生跟在他後面移步,在另一把高凳坐下,點了點頭:「這怨靈擾村有多久了?」
姜依依順勢在床沿坐下靜聽。
陸崢環視一眼房間,搬出梳妝檯下矮凳,撩擺坐下,望著姬懷生與老伯。
高凳中間的高腳几上是老婦人放下的那盞油燈,橙黃的一團火光輕輕搖晃,光影落在人臉影影綽綽。
老伯一手撐在膝頭,一手搭在高几上,微微側轉過身:「大概兩月有餘了。」
姬懷生又問:「不曾有人來解決?」
說起這事,老伯就深深嘆了一口氣:「前幾日,有兩位玄門弟子途徑此處,聽聞此況,便說要親去除怨,可這一走,再沒消息,怨靈還是每晚都出現,也不知他們現下如何了,我們也不敢前去尋人。」
姬懷生略忖了忖,繼續問:「那這怨靈又是因何而起?」
「這怨靈,是從隔壁村來的。」老伯又嘆一聲,這次是邊嘆邊無奈深長的搖頭:「這事啊,還要從好多年前說起。」
四人八隻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老伯,認真聆聽著。
「那村裡有一位茶腳商,專販茶葉轉賣給附近村子裡的人。」
「茶腳商性子溫和,待人和善,與妻子恩愛有加,附近幾個村子的人大多都識得他。」
「後來有一天,茶腳商外出販茶,不料途中遭難,生死未卜,他妻子在家日日以淚洗面,苦苦等候。」
「一開始,村裡的人都相互幫襯著,久而久之,便有那歹人起了賊心。」
老伯除了嘆氣還是嘆氣:「那人見茶腳商半年未歸,便有心覬覦他妻子的容貌,自請媒婆上門勸她改嫁。」
「他妻子也是個痴心的,死活不願,還常常與人說,她夢見她夫君還活著,正躺在一間茅草屋中,等他好了自會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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