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腳商悠悠嘆一口氣:「也全怪我自己太過心急,大雨過後又見這雨連綿的下了好幾日不見消停,便不肯再等,冒險上路,這才遭此橫禍。」
「幸得崖下獵戶所救,養了數月才醒,可醒來後也是整日恍恍惚惚不知歲月,便又將養了數月。」
婦人聽聞驚呼:「如此說來你娘子先前說的竟是對的,我們還只當她是發了癔症......」
想到因此而對他妻子的疏離,婦人忙止了話,轉而道:「可見你們夫妻之間情深意切,心靈相通。」
若不知妻子小腹隆起,聽到這話,他定是很感動,現下卻覺頗有疑點。
「嫂子素來與我家娘子交好,我意識醒轉之後,曾給家裡來過一封信,嫂子可曾聽她提起過?」
婦人眼神晃了晃:「不曾聽她提及。」
茶腳商蹙了眉,又問:「那我妻子這一年多,可有與外人來往?」
婦人收緊了手,面上發慌:「為為何這般問?」
寡居的婦人懷了孕,即便是死了都是要遭人唾罵的。
茶腳商有意遮掩:「沒什麼,只是察覺有些異處。」
「是是嗎?」婦人心中直打鼓,面色險些掛不住,她默思片晌,心中有了主意:「聽聞你噩耗之後半年仍無任何消息,我們都以為你再無生還的可能,是以村東頭的李老三曾派媒人上門求娶過。」
見茶腳商斂眉沉思,婦人遂告辭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顧著家裡,你有事再找我。」
茶腳商點頭道:「好,等娘子入土為安了,我再登門拜謝嫂嫂。」
婦人匆忙轉身,焦急的邁著小碎步快速遠去。
茶腳商婆娑著妻子的手,心頭疑雲久揮不去。
妻子腹中的孩子難道就是那個李老三的?
可又說妻子始終盼他歸來,堅信他還活著,又何故會與他人苟且?
他寄回的信,妻子為何並未收到?
若她並未收信,不是畏罪自殺,又緣何懸樑自盡?
茶腳商冥思苦想半刻未果,便也作罷。
他起身行至床尾,從床底下摳出一個小匣子,用拇指推開。
匣子里裝的是銀兩。
他拿出幾塊碎銀子揣進懷裡,關好門離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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