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絮不解:「你不想早登大道嗎?」
易渡橋不欲與她辯法,索性挑了個最直白的解釋:「踩著別人的骨頭登天,我走不安生。」
方絮理解不了易渡橋的道,她也看不慣方絮的做法。
青霜劍與楊柳枝陡然交鳴,方絮心念一動,無數紙人拔地而起,向易渡橋與徐青翰湧來。
紙人脆弱得一砍便散,還沒等笑容從徐青翰的臉上浮起,新一波的紙人再次湧上,將他們圍在其中,要生生耗死。
而徐青翰突然發現他的經脈滯澀不堪,仿佛被強行捂住了口鼻,蜃樓大陣聽從陣眼的指令,不再給他們提供靈氣了!
靈氣被控制著從身邊繞著走,只等他們坐吃山空,好等著坐收漁利。
徐青翰出手闊綽,符咒不要錢似的撒:「怎麼辦?」
易渡橋看得肉疼,眼角抽了抽:「把陣眼碎了。」
得了指令,徐青翰沒再多話。
陣眼不可能在方絮的身上,她又沒成紙人,那就還得去找小方絮。
蒼天,現在哪有時間讓他挨個翻骨頭?
坍塌的祭台上人骨柴撒了一地,不知為何,方絮躲在眾多紙人的身後,竟沒著急去把變成柴火的陣眼拿回來。
易渡橋百忙之中握了兩塊月息,快被抽空了的內府終於得了喘息之時。
隔著紙人,她思索似的皺起眉。
陣眼這樣大的破綻,方絮不可能想不到。
她為何要將它暴露於人前?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不敢過去。
「替我拖住他們。」
徐青翰應了聲好,手裡的靈石渣子還沒抖乾淨就握上了劍柄,劍銘泛著銀亮的光,手起劍落,劈斷了一排的紙人。
他沒問易渡橋要去做什麼,只是把能做的做到最好。
不就是攔著不讓方絮和紙人過去,他堂堂徐天貺,還能不行嗎?
看清易渡橋的方向時,方絮那古井般的神色陡然變了。
黯淡的人骨柴好像感覺到了易渡橋的靠近,輕聲嗡鳴起來。
手指一動,足以把十個元嬰修士烤成串的大火再次燃起,人骨柴尖叫著,熱浪撲面而來,差點沒把易渡橋的鬢髮燙焦。
易渡橋縱身入了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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