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轉頭向祁飛白介紹道,「這是問天閣的徐青翰長老,想來你是聽過的。」
長弓嗆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饒是此處的陣法玄機不明,祁飛白仍舊被「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邪修竟然是徐青翰」的事實震驚得不輕。
就算是在不回頭關,也罕有人不知道徐青翰的名頭。
那可是當今天下第一的劍修,從小祁飛白就是聽著徐青翰的故事長大的。
……雖然故事的真實性未明,很可能是說書人編來騙他的。
畢竟徐仙長目前看來是個八卦碎嘴子,見的第一面就懷疑他和易莊主的清白。
但想到問天閣還沒回的信件,祁飛白臉上的神情忽然淡了下去。可他又難免希冀地盼望:莫非此次問天閣想私下裡行事,所以派了徐仙長來?
只聞鼎鼎大名的徐仙長怒道:「你還維護他!」
易渡橋揉了揉眉心。
前言不搭後語的,她不是在問陣法的事嗎。
她沒閒情和徐青翰掰扯,他要懷疑就懷疑,索性一言不發。
此時,她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難道她和男子在一起,就只能是談情說愛嗎?
徐青翰的腦子裡除了風花雪月,還能裝進去點什麼。
見易渡橋的神情不對,徐青翰猝然反應了過來。
他說錯話了。
他怎麼能用當年的眼光來看如今的易渡橋,徐青翰咬著牙根,在心底暗罵了好幾句他鼠目寸光。
徐大老鼠簡直服了他自己,怎麼能做到每次都鬧得不歡而散的。他欲言又止了半晌,卻被易渡橋截下了話頭。
「與你何干。」
易渡橋向祁飛白招招手,「小將軍,該走了。」
祁飛白跟了過去,在徐青翰和易渡橋之間他下意識地相信了後者。
也就在易渡橋面前他才怎麼都做不了那個被人捧著的天之驕子,徐青翰被噎得又委屈又無措,眼見兩人就要走,他站不住了,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我說,我說行了吧,你等等我。」
易渡橋放慢了腳步。
「陣是我布的,我想把不回頭關的靈氣注進百姓的體內,幫他們把大蘑菇病從經脈里排出去。你不喜歡草菅人命,我就也不喜歡。而且這病太醜了,我殺人要用這個的話不掉價嗎?」
徐青翰強行擠占了祁飛白的位置,解釋完,猶豫了會又道,「辜月,要我說,這事你還是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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