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敢說,面對易渡橋明顯不正常地詢問也沒多想, 低眉順眼地答道:「一百餘人。」
易渡橋當場驚了:「一百餘人?」
阿四這才抬頭,撓了撓後腦勺:「尊上自己去亂葬崗收的,還說這些魂魄不一定樂意和你走,結果一揮手帶走了一群……尊上不記得了?」
易渡橋:「……」
古往今來,傀儡術向來是順應天地生死之道,傀儡師終其一生能有十來個萬重山就已然能稱作一代宗師了,哪有她這樣能數以百計的?
誰能想到李輕舟還真下得去手刨人家的墳!
「李/大/師」的偉岸形象在易渡橋與齊瑜心裡碎得徹徹底底,連個渣都沒留下。
專注當透明人的齊瑜脆弱地捂住了心口,感覺她的身子骨要和那顆對李輕舟敬仰萬分的心一起碎了。
阿四好像打開了話匣子,繼續道:「尊上為了將魂線系在那些鬼影上手爛了好幾回,也不知道愛惜身體。」
他的語氣里似有怨念,易渡橋張開十指看了看,指根上果然圈上了 幾道魂線勒出來的疤。
她捏了個治傷祛疤的符咒,結果手上毫無反應,當下心裡就明白了——這傷和叩心印一樣,嵌在了靈骨上治不好的。
易渡橋摸了摸鼻尖,不大好意思替她師父應下來「愛惜身體」的要求,畢竟要換作她估計也得這麼拼命。仙門步步緊逼,要是手裡不把著點保命之術,下一個進亂葬崗等著招魂的就是她了。
她與阿四陷入了沉默,阿四嘆了口氣,只覺得可能是他又嘮叨多了,尊上不愛聽。
正當他反省自己是不是該少說點話時,只聽「當」一聲脆響,灶台上的魚湯晃了晃,連湯帶鍋撒了一地。
易渡橋驀地站了起來:「婉叔?」
張婉提溜起來了那柄扁擔,魚湯濺到了他的衣裳上也無暇顧及:「有人闖陣。」
邪修藏身在山野之間,為了掩人耳目,張婉在整個山上畫了片用來隱匿氣息的大陣。他是個陣修,總吹牛說他當年在蒼樞山學過藝。沒人信他,能有拜進蒼樞山的福氣還來當什麼邪修?
不過張婉將陣法之道對李輕舟傾囊相授,反正她用起來挺順手,足以看出此人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易渡橋摸上腰間的佩劍,隨口問道:「這劍怎麼來的?」
阿四:「……尊上問我,劍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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