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舟想把她推開,剛抬起來卻又下不了手,僵在空中半晌才緩緩回抱了過去,無奈地責道:「你有沒有在聽本座說話?」
「聽了。」
易渡橋腆著臉又蹭了一下,渾身上下半點鬱結之感都沒了,笑嘻嘻地說道,「皇室和問天閣有一腿,我要翻天只能雙管齊下,把修士與凡間徹底隔開才行。師父別動,再讓我抱會。」
李輕舟:「……」
她感覺自己的擔心有點多余,易渡橋肚子裡的那堆鬼主意能頂十個她!
易渡橋親近夠了,才終於肯把頭抬起來:「但徒兒還有一事不解。」
李輕舟:「說。」
「如果有一天我對上了李閱川怎麼辦?」
「不得直呼前輩名諱。」
自從在明面上確認了師徒關係,李輕舟突然變得循規蹈矩起來,很怕帶歪了她的便宜徒弟,「你會如何?」
易渡橋把菟絲子似的纏上去的手撤了下來,站直了正色道:「我會照殺不誤。」
「就是白瞎我的靈骨了。」
李輕舟一掀眼皮,「說說吧,為何如此?」
「師父,你去送靈骨的時候定然也覺出來不對了。」
易渡橋篤定道,「李閱川明明修的是劍道,但如今卻改成了蒼生道。修士最忌改換道心,他卻偏向虎山行,你說這是為什麼?」
李輕舟道:「還會反問我了。」
嘴上這麼說著,她的眼睛卻彎了起來,是個笑弧。
於是易渡橋便自顧自地繼續推斷:「那是因為每代掌門的道心都必須是蒼生道。」
半空中,齊瑜和徐青翰對視了眼。
齊瑜:「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徐青翰環抱雙臂,道:「我以前就覺得掌門都修蒼生道這事挺巧的,代代侍弄花草,也不怕棚頂被樹杈子頂個窟窿。結果進了芥子裡發現老頭子……不是,我師尊的房裡一盆花花草草都沒有,滿牆全是劍,若是發現不了異常才是奇怪了。」
「蒼生道多以生靈萬物為道心,先不論花草,單是靈獸就有千萬種,道心龐雜是必然的。」
一陣風捲來,易渡橋比劃了個米袋子的形狀,「就像一袋米,裡面要是不經意混進去了個蟲卵,誰也發現不了。我猜,掌門之位就是那顆蟲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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