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 少來招惹易渡橋。
此時徐青翰確定了, 李輕舟肯定知道他和易渡橋的那點事, 這會報仇來了。
入門之前他在人間瀟灑了二十年,在侯爺的戒尺底下什麼禮義詩書都沒學會, 就學會了一件事——能屈能伸。
特別是在對方還是易渡橋師父的情況下。
徐青翰:「嘿, 我就不如易辜月。」
縱使易渡橋在李輕舟面前涵養絕佳,也差點沒繃住, 咬著嘴唇偏過頭去悶悶笑了。
李輕舟對這種不要臉的啞口無言,心想天等靈骨怎麼就看上了他。她不得不對李閱川的滿頭黑髮感到了幾分擔憂, 經年不見,不會被徐青翰氣禿瓢了吧?
問天閣的掌門要是入了佛門,那可太有樂子了。
易渡橋打破了沉默:「師父,徒兒還有一事不解。」
李輕舟橫眉冷對的面色當即散了,和顏悅色地問:「何事?」
「你自稱本座,是同當年的問天閣掌門學的嗎?」
易渡橋奇怪很久了,李輕舟死前不過是個靠著張婉庇護的小嘍囉,又沒有像傳言裡那樣統領萬千邪修,從哪來的「本座」二字?
想來想去,易渡橋只在前任掌門的口中聽到過本座二字,估計是在那時候學的。
李輕舟:「……」
她的臉色幾變,最終定格在了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上,仿若吃了口爛泥巴,五官都不知道怎麼放才好。
在後輩面前,李輕舟斷斷拉不下臉承認她是為了撐場面才改口為「本座」,天知道易渡橋當年闖進斷月崖是為了什麼,還不讓她故作高深一下嗎?
況且以她當時在鬼修里的地位,自稱本座也理所應當。
不過這些易渡橋是聽不著了,李輕舟把手攏在唇前輕咳了聲,瞥了她一眼:「自然不是。」
易渡橋像抓住了她的尾巴,不依不饒地追問:「那是什麼?」
「前輩的事少打聽。」
李輕舟捏了捏鼻樑,話鋒一轉,「易辜月。」
易渡橋突然被點了名:「師父?」
「張婉當年留下的護山陣還有些殘跡,我見你那個姓齊的屬下是個陣修,不如讓她將其補全了,也是個保障。」
她想說「照顧好自己」,又覺得易渡橋不是個小孩了,實在沒必要,「靈骨也快燒乾淨了,你準備準備,回去吧。」
孤島顫顫地搖晃起來,在翻騰的岩漿里仿若一葉扁舟,徐青翰剛爬起來,又噗通一下坐回去了:「……」
孤島裂開成了兩半,李輕舟的手在空中虛虛一推,齊瑜的身影一閃,轉瞬出現在了易渡橋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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