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飛白裝正經的時候聲音冷沉沉的,努力作出祁英平時的樣子, 「報上名來。」
來人始終未曾現身, 顯然沒被一層暗蟬皮騙了過去。又或許那人根本就沒親自來,附在繡線上的神識顫巍巍地動起來, 繡線在布面上組成了娟秀的小字:「我知道你是誰。」
祁飛白:「……」
岑小眉是不是騙他了, 那什麼皮真能擋住修士的窺探嗎?
怎麼隨便來一個就能看穿!
暗蟬皮底下的心境波濤洶湧, 上邊的神色半分沒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對方看起來不太樂意和他多費口舌,平鋪直敘地寫道:「祁飛白小將軍, 年十九。如今正要替父覲見, 與易渡橋等人一同籌劃破局,是也不是?」
祁飛白的頭皮都要炸起來了, 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來者是敵是友尚且不明,他再不精盤算也不敢多加試探。況且這人肯定是個修士, 他祁飛白一個凡人還敢在修士面前玩心眼子,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於是他訕訕地笑了一下,撓了撓頭,把腦子不太好的飯桶小將軍演得活靈活現:「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是誰啊,和我說說唄。」
繡線微微抖了下,像是在笑。祁飛白有點惱:「你笑什麼?」
「笑你演得一點不像。」
那人繼續寫道,「易辜月身陷國師府,計劃有變,我是來幫你們的。」
昏暗的地宮裡,易渡橋神識一掃,就知道她這次來對了。
對於拿親弟弟的天元這事,她半點沒覺得羞愧——易行舟不像是要干好事,他倆明顯處在對立面,她摟點敵人的靈石去救濟鬼修怎麼了?
芥子裡的天元林林總總堆成了座小山頭,被底下壓著的沉墨印送回了斷月山莊。一路以來,易渡橋差點以為她摸進了問天閣的庫房,易行舟從哪撈來的這麼多靈石?
從徐青翰到易行舟,天底下這麼多人,除了她好像都富得流油。
易渡橋嘆氣,沿著被劈開的路往前走,也不怕明早趕不回去。
這麼大的動靜易行舟沒理由聽不見,如果不是他失心瘋了想把地宮拱手相讓,就是他現在被什麼事絆住了腳,根本沒辦法處理她。
那麼易行舟現在會在哪?
目光從上方挪到了地宮深處,荀洛的指向越來越明顯,面對仙人燈灑下來的暖光,易渡橋確定了她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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