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好看。
衣錦鄉的小二是楚人和西域人通婚的「雜血」,皮膚呈現一種小麥色,鼻樑有著西域人的高挺, 眼睛卻勾了個水鄉似的邊, 眼角柔和地往下撇著。
此時他的臉通紅,有些不知所措地與那綠衣女子對視:「客、客官你, 你你你要點什麼?」
綠衣女子的聲音清冷冷的, 對他的失態毫不在意:「一壺茶, 再隨意做些菜就好。」
小二忙不迭地點頭,跑去抱了一壺茶水回來, 途中還差些崴了腳。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善意的笑聲, 有商人拍了拍他的肩:「定力不夠啊。」
說完,他也不自覺地往那女子的方向看了眼。
那地方坐了兩個女子, 一黑一綠。黑衣那個長相是美,清秀得很。綠衣那個的五官卻更顯鋒銳, 一舉一動之間都像帶著仙氣。
總而言之,不像活人。
這些評價易渡橋都漠不關心,她將墨綠色的袖口撫平,齊瑜頗有眼力見地給她斟了一盞茶。
「聽說岑硯見了祁飛白。」
齊瑜又給自己倒了杯,被粗糙的口感剌了嗓子。她撇了撇嘴,秉著不浪費的原則一口氣把剩下的茶湯喝乾淨了,「他倒是有意思,先給人家上下相看了一番,又問了生辰八字,去和岑小眉的合了一遭。誰知岑小眉得知了此事,當即要去把枯榮峰上那株靈草砍了,你猜她說了什麼?」
自從問天閣一役過後,叩心童子之說著實給問天閣一擊重創。而李閱川好像沒事人似的,安安分分地在山上做他的掌門,最近還又開了大選要招新弟子,不過今時不同往日,許多世家不吃他這套。
誰知道自家孩子會不會被抓去當叩心童子?
而崔漱冰自請下山遊歷,枯榮峰暫時交給了岑硯打理。他和李閱川一個態度,日日打理花草,也不管外頭傳的什麼風言風語。
直到他從宿火峰里把昏迷過去的祁飛白撿了回來,莫尋歡把他扔了就不管了,凡人軀被打鬥的餘波震得夠嗆,要不是岑硯撿到他,還不知道要睡到猴年馬月。
易渡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接話茬。
齊瑜習慣了她的冷淡,自顧自地說道:「她說『若只想著凡塵俗事誤了修行,就下山娶親去吧』。」
她將岑小眉的語氣模仿得惟妙惟肖,說完下意識地去看易渡橋的反應,而後失望地嘆了口氣。
還是沒笑。
易渡橋一本正經地道:「無情道斷絕情愛,是該如此。」
齊瑜:「……」
齊瑜:「重點不是這個。」
易渡橋終於露出來了點別的表情,虛心求教:「是什麼?」
齊瑜道:「是祁飛白同岑小眉之間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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