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貺並不知道緣由為何,他只能徒勞地跟著心意而動,把身上半掉不掉的錦被踢開省得妨礙動作,趴在了易渡橋的膝邊。
湊近了,隔著布料吻了一下她的膝蓋。
做完這一切天貺就像個偷到了糖的孩子,喜滋滋地閉上了眼。
周天開始在夜色中悄然流轉過天貺的四肢百骸,楊柳劍引渡過歸鎮裡稀薄的靈力,分別化入了易渡橋與天貺的內府之中。
第二日天色方明不久,易渡橋的房門便被從內推開了。
她換掉了那身標誌性的墨綠衣衫,一身帶有歸鎮特色風格的長裙亮得晃眼。
主要亮在了配飾上。
易渡橋試著抬手,手腕上的金銀首飾撞得叮噹作響,還連帶著牽動了滿身的鏈子,響得路過之人頻頻駐足,又無一不為她的美貌而屏住了呼吸。
而目光中央的主角對此毫無反應,美貌不過是易渡橋身上最不值得一提的一點,她面不改色地繫緊了面紗,抬起手。
一隻手替她整理好腕上垂落的輕紗,天貺盯著那層薄紅,覺得實在是很合適。
他是首次看見易渡橋穿紅衣,不知為何卻絲毫不覺得驚訝,就像她這樣穿過似的。天貺沒多想,他正忙著朝周圍的人挨個瞪眼睛,力求把那些視線都擋回去。
護食。
看見天貺的動作時,齊瑜心裡不由想起了這個詞。
根據張乾交代,他在煙雲樓有個外室還有個女兒,於是她跟在了崔漱冰的後邊,和劉憑雲正好一人一個,將身份頂了。
而引他們上馬車的正是戴了暗蟬皮的崔漱冰,對於裝張乾這事他意外的合適,若不是易渡橋確信張乾已經死在了她的手裡,或許都要被崔漱冰騙過去了。
愁殺人的千里車分外貴氣,和易渡橋身上亂響的金銀合襯得很,遠遠望去幾乎分不清誰更華美些。
崔漱冰虛虛扶著易渡橋的手,等她上車後才轉頭與那從樓蘭來接引的愁殺人低聲道:「東楚來的喬老闆,貴客。」
愁殺人沒遇到過這等情況,一時不知該不該同意。但他也不敢攔張乾的人,只能訥訥地道:「張大人,這不合規矩啊。」
崔漱冰居高臨下地一睨,神態和張乾像得十成十:「合銷龍計的規矩,便是合愁殺人的規矩。」
聽到這,那愁殺人突然懂了,原來那個姓喬的胭脂商人是銷龍計的一環!
他這種跑腿的自然不知道銷龍計的具體計劃,聽風就是雨的,崔漱冰三言兩句把他糊弄了過去,這才掀開車簾鑽了進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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