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男人,虞晉看見了晏長裕眼中的勢在必得。他不怕死,但他也無法接受其他人因他而受難。
以他與晏長裕的身份,他們一旦爭鬥起來,定會攪得大周大亂,弄得生靈塗炭。
虞晉搖了搖頭,下床,跪在地上,向衛震磕了一個頭:「師父,是弟子有負您的教導。是我……」
「辜負了知知的期許。從今之後,世上再無瑞王虞晉。」
*
元朝一刀把那隻青松香囊剪成了兩半。
她從來都是一個小肚雞腸、心胸狹隘之人,她不怨虞晉離她而去,但終究還是在意的——兩輩子,她想做的從來都是第一選擇。
直到這一刻,元朝才知道,自己原來當真這般自私霸道。
元朝知道虞晉為何不回來。
可正因為清楚,她才失望,失望至極。
若虞晉只是兄長,她自然不會對他有這般離譜的要求。但他不是,他是她想要與之白首的丈夫。
夫妻不應該同甘共苦嗎?
既如此,他都未曾得到她的允許,憑什麼先說結束?又憑什麼為她做選擇,只因為是為了她好?
元朝到底意難平。
「郡主,您如果傷心,便哭出來吧。」襲月飛雲見她一直不說話,只捏著那隻一分為二的香囊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心裡止不住的擔憂。
元朝卻是搖頭:「有什麼好哭的?師兄還活著,是一件喜事不是麼?」只可惜,她的第二次婚姻還是失敗了。
她吸了口氣,扯出一抹笑來,把那剪成兩半的香囊給了衛一,淡聲說:「派人把這東西給師兄,告訴他,他的祝福我收到了。我亦,願他安好。」
衛一收起那隻香囊,應了一聲好。
先帝崩的第七日,鎮國公府的元朝郡主收到了瑞王送來的和離書,兩人結束了夫妻之緣。
翌日,新帝當朝宣布了瑞王虞晉的死訊。
舉國齊哀。
*
是夜,月朗星稀。
鎮國公府。
「陛下還真是喜歡夜闖他人房間,這愛好著實獨一無二。」夜裡,元朝用了膳,推開房門,便瞧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沒忍住,直接陰陽怪氣了一句。
等在屋中的正是晏長裕,如今風光無限的大周新帝。
屋裡燈火通明,橘黃色的燭光映在男人的臉上,襯得他面如白玉,越發俊秀。他坐在桌前,手裡捏著一隻精緻的小茶杯,似乎悠閒無比。
「準確的說,我只喜歡夜闖你的房間。」
聽到元朝的嘲諷,他非但沒有生氣,甚至笑了一聲,「我對別人的房間沒有任何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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