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零面無表情,甚至看著床上的人勾起了一抹笑容。
姚箐剛想發怒,耳邊就聽到一聲極其微弱的輕咳,她不可置信的回過頭。
躺在病床上的人忽然動了。
姚博士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在一陣咳嗽後歪頭吐出了一口污血。
「叔叔!」
姚箐滿臉擔憂。
姚博士擺了擺手,慘白的臉色上忽然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紅潤,「小箐,我沒事。」
「叔叔,你終於醒了!」姚箐眼圈發紅,因為激動臉頰上的肉都緊繃著。
紀零上前拔掉了姚博士頭頂的銀針,聳肩道:「我早就說過了,姚博士沒事,只能怪你們自己大驚小怪。」
「院長……」
姚博士虛弱的看向了齊院長。
「醒了就好,好好休息。」
齊院長笑著拍了拍姚博士那雙滿是皺褶的手,轉頭看向紀零:「既然是誤會,小樅,那就送紀醫生他們下去好好休息吧,作為賠罪,我特地邀請各位今晚來參加我們的家宴。」
程辭滿臉困惑的走出了大樓,直到回到房間裡也想不通齊院長整這一出的目的在哪裡。
家宴邀請他們四個外人?
紀零翹著腿懶洋洋的坐在凳子上,裴勛站在旁邊給他包紮手腕上受傷的部位,程辭側過身,拖著轉椅滑到了紀零的跟前。
「紀醫生,你太牛了,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剛進門的時候看到病床上那個老頭,我以為他都要半隻腳跨進鬼門關了。」
「小問題。」紀零笑嘻嘻地摸了摸程辭的腦袋,「我只是用穴位一邊疏通了他的經絡,一邊堵住了另外一側的出口,但是時效只有半個小時,其實這個方法也有點冒險,但當時不知道你們的情況,只能兵行險招了。」
裴勛冷冷地抬眸:「愚蠢。」
「好好好,我知道了,但我腦子不行,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把覃樅調回來了,畢竟這傢伙可是院長大人的親信。」
紀零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了顧希琛,「琛哥,邢野……」
程辭沒好氣地說:「被覃樅他們抓走了,誰讓他們人多勢眾呢。」
顧希琛靠在窗前,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窗外的漂泊大雨,「裴勛,你們這次來研究所的目的是那個姓姚的吧?」
裴勛眯起眼睛,帶著冷意的目光直直地射到紀零身上。
紀零一臉「我冤枉」地舉起手來,「不是我說的。」
裴勛從上而下打量著他,紀零的手腕上還有剛剛包紮到一半的繃帶,掉在手臂上看上去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