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慘叫聲越來越大,戰鬥十分焦灼。
直到月盈一斧頭砍中了那隻高階喪屍的大腿,但她同時也被擊落斧頭拍出了老遠。
月盈皺起眉,抹了把嘴角的血跡,心涼了大半截,剛才被打中的手臂像是要廢掉了一般,現在已經整個麻木了。
但明顯沒有人類靈敏痛覺的喪屍很快就站了起來,甚至一副被惹惱的樣子,拔腿就沖月盈飛撲過來。
如果最後一擊的話……
月盈看了一眼,她的斧頭已經在剛才飛出去的過程中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她伸手摸到了一把掉落的短刀,嘶吼了一聲拼盡全力撲上去……
季嶼眯起眼睛,緊緊捏著扳機對準了那隻沖月盈撲過去的喪屍。
但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身後傳來了微弱的風。只是愣了一秒,季嶼就恢復了平靜的神色,沖那隻喪屍扣動了扳機。
月盈起身之後發抖的手臂就控制不住了,她心裡一緊,知道自己遲鈍的這兩秒幾乎已經宣判了她的死刑。
於是當那隻喪屍撲過來,張開鋒利的爪子,一掌沖她的頭頂拍下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如同一隻木偶,僵硬在原地。
但緊隨而來的,是即便在茫茫的人海中也能聽到的劃破空氣的槍響。
月盈感覺自己耳邊划過一陣風,緊接著一顆穿越了茫茫人海的子彈,精準的擊中了那隻喪屍的頭部。
它瞪大了眼珠,依舊維持著一副兇猛的姿態,但眼睛卻直勾勾的盯住了月盈身後的方向。
月盈露出一個自信且釋然的表情。
她一腳踹開了面前的喪屍,笑著回過頭,「季嶼——」
聲音還未從喉嚨里出來又咽了回去,月盈的眼睛緩慢地睜大,不敢置信的盯著那個方向。
她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無比,手中的刀脫落,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季嶼沖她笑了笑,那把槍架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依舊維持著狙擊的姿勢,甚至和以往的每一次戰鬥一樣。他豎起大拇指沖月盈比了個很棒的手勢。
可現在,他的胸前多了一個血洞,他的整個胸膛都被一隻喪屍的手臂整個穿過,紅色的液體噴濺了他滿身。
月盈像瘋了一樣嘶吼大叫,她從地上抓起那把短刀,猛的發力朝季嶼身後的那隻喪屍扔去。
被短刀穿過了頭的喪屍一仰脖子倒了下去,而季嶼手中的槍也終於摔在了地上,眼皮耷拉著,如同風中的落葉一般倒下去。
月盈飛撲過去,接住了他的身體,淚水已經糊滿了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