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親的話最管用,她說會誤導,那就改,反正以父親的那個勁,這鋪子說關了他也沒有二話的。
幸虧無論怎麼折騰,各個產業也沒有虧本的,反而迅速翻了身,讓母親的私房迅速鼓了起來。
而酒樓也是,雖然起了一個讀書人看起來過於通俗的名字,可趁著外公寫的牌匾,卻也大受追捧——顯而易見,顧老的筆墨輕易不出世,以前當官時還時不時有流出來的,近些年更是見都見不到了,忽然出現在一酒樓的牌匾上,不受讀書人追捧才怪。
而且會賓樓酒菜味美價高,且有獨家佳釀“玉堂春”,老餮們聞風即來。
雅間設計上雅致十足,又絕對私密,而外面大堂又有戲班過說書人常駐。
可謂吸引了京中一些權貴與讀書人,成了無錢無權都訂不上的地方,力壓許多酒樓成了最佳聚會場所,若哪個請客能訂上會賓樓的席面,那便是大大的有面子。
其餘同行也眼熱過,抄襲照搬不再少數,可不是飯菜沒有會賓樓味美多樣,就是沒有玉堂春這樣級別的嘉釀。
而比起雅間來,也不知會賓樓是怎麼建的,沒個雅間都跟完全隔音一樣,只要關了門,隔壁就是鬧翻天,照樣聽不到,最適合用於做些私密事,這樣安全的地方,誰不想來呢?
因此賈瑚才在看見這次詩會訂在會賓樓時這麼吃驚,雖約在大堂中,可這地方的消費他再清楚不過,要真請了諸多學子前去,一頓飯下來,怎麼也得幾萬兩銀子。
能有這麼大手筆,也不知是哪位的手筆,畢竟幾萬兩銀子雖說不多,他要是要用,母親也能隨手拿出來,可光用於吃飯,還真過於浪費了。
要是請的人少還好,可要像請帖說的這麼多人,自己作為少東家都不敢這麼亂來。
等到了會賓樓,賈瑚賈珠熟門熟路的進了大廳,就見果然已經等了數百人。
賈瑚眉心幾不可察的一皺,果然……只不知道這請客之人是個冤大頭還是有所圖謀了。
畢竟雖然沒人知道這是明.慧郡主的私產,但多年下來,從招牌到後台等,能猜到這是自家產業還真挺容易。
舉子們正熱火朝天的討論著,就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兩人,忙喊道:“呦,賈解元賈兄弟來了,快快請坐。”
眾人一聽靜了一瞬,忙看向入口處,江南學子倒也見過他,可別處的學子們卻好奇的緊,哪顧得上再談論,忙停下看向這位傳說中的賈解元。
賈瑚一臉笑意行了個揖禮,並道道:“諸君恕罪,在下與家弟出門去了,待回家才看到請帖,這才來遲了。”
這時有一青衫學子道:“無妨無妨,我等也是剛到不久。
賈瑚一看有許多人圍著他,就知這人也是其中佼佼者,便問:“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