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黎的哭聲驚醒了孫老大,但他此時對小屁孩的去留已經不在意,一門心思撲在復仇上。
他抬頭看向項欒城,從背後掏出一把刀扔了過去:「割,從手開始,你要是不忍心,我就換她,就是不知道這麼細皮嫩肉的經不經得住了。」
孫老大把玩著手裡的刀,扯過宋淺的頭髮示意,一下就割斷了一把頭髮,仿佛在說,它可不是什麼鈍刀。
他又重新提要求:「你不是很狂嗎,對了,就這樣吧,你先給我磕個頭,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喊『大爺,我錯了』我就考慮讓你少劃幾道。」
項欒城把宋家黎扯到身後,看向男人身後不遠處玻璃上晃動的人影。
他的疑遲讓男人很氣憤,拿著刀就劃上了宋淺的臉,不過男人也真的對她怎麼樣,用的是刀背。
但疼痛瞬間喚醒了她,宋淺閉著眼試圖麻痹劫持著她的男人。
她小手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揮動,希望能告訴項欒城自己已經清醒。
孫老大見他還沒有行動,又把刀抵在了宋清的脖子上一道傷口處,瞪大了眼睛吼道:「你是不是想她死啊。」
救援似乎行動了,但他們沒有貿然行動。
宋淺在刀尖。
男人大笑,對著假暈的宋淺說道:「看,這就是你男人,看來你今天註定要下去陪我孩子了。」
他手裡的刀微微使上力,就足以宋淺脖頸處的傷口再流出血。
項欒城護住身後的小男孩,單膝屈下後轉雙膝。
他跪在男人面前:「那是血管,會出人命的。」
孫老大看到他跪下可顧不得什麼危不危險,掐住宋淺的下顎對項欒城說:「你也有今天啊,你還記得那天我跪在弟兄們面前求你的樣子嗎,哈哈哈…」
在這一瞬間得到了滿足,完全沒了防備心,兩個跟班也不是什麼會探查之人,宋淺瞧準時機,使出吃奶的力氣猛的推開他,奮力跑向項欒城。
與此同時,外面的警察破窗而入,把眾人包圍住。
黑影小心翼翼消失在遮蔽物後。
局勢在一瞬間發生逆轉,項欒城站起身抱住宋淺。
失而復得莫過這一刻。
他把頭埋在她披散下來的長髮之中,鼻息間若有若無的香氣夾雜著另一個的汗臭味,他卻感到異常的踏實。
其實從上車來的那一刻,他就宛如置身煉獄,腳下綿軟沒有一點真實感,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刀尖舔血的日子。
孫老大連帶兩個小跟班被一起束縛住,神志不清的男人雙手被別在身後,臉上帶著詭異笑意看向他們倆,嘴裡念念有詞:「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嗎,不可能,我一定會你生不如死。」
宋淺靠在項欒城懷中,抬頭看向他。
警察們相互推讓著,最後那個小警察因為資歷最淺被派遣過來詢問:「宋小姐有沒有受什麼傷,需要現在去醫院救治嗎?」
作孽啊,出任務還要被人撒一嘴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