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癸也用眼神回复他,我鬼知道啊?!这是什么稀奇品种,怎么不灭绝啊,留着统治地球吗?!
安静的黑夜中,两个人用着眼神交流着。
而在那头的墙头鸡终于完成了吐坚果的行为,正准备潇洒转头离开,机灵的小眼睛用余光看到了那根小树枝。鸡大腿一抬,鸡爪子一蹬,不屑的将小树枝踢倒在地。而就在那一瞬间,黑暗笼罩了挑食鸡。
大意失荆州!
骄傲绝对是失败之母!!
躲在角落里两个人第一反应是愣住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过程艰辛,但结果好也是可以接受的啊!
第二反应两个人蹭的一下窜了出来,兴奋的嗷嗷一叫。
兴奋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郑松源:...
白癸:
白癸拿着绳子的一端,笑容僵硬堆积在脸上。
另外一头郑松源笑容僵硬一动不动地望着林上水的嘴唇。
院子中的两人与鸡都尴尬了。
问题出现在了鸡大腿蹬出去,两个人蹭的一下的那一瞬间。白癸回想起刚才嘴唇的柔软触觉,妈蛋,果真是蹭到了吧!?两个脑袋蹭哪不好,怎么会蹭到那里呢?!还有那从头到脚触电般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猝不及防的亲亲。
第24章
两个人都没想到就因为一个不经意的摩擦整到场面如此尴尬。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至于脸皮那么薄。
今天究竟怎么了?
两个人同时问自己。
郑松源双手掌心冒汗,尴尬地蹭了蹭裤腿两侧,耳根发烫,憨憨地笑着,你那里,没事吧?,说完还害羞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壮汉娇羞状,不忍直视。
白癸眼神不自然地瞥了过去,觉得现在自己的样子也太没有底气了,于是将目光落在了笼子上,看似不经意地回答道,能有什么事?!赶紧看看鸡去。
哦哦,好。
得瑟一晚上的挑食鸡被逮住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二人竟然没有用任何语言沟通,成功的将一只活鸡加工成了一只秃毛鸡。
终于到了不得不说话的时候了。
郑松源望着林上水坐在小板凳上沉默拔鸡毛的单薄背影,都分不清到底是鸡惨还是他大哥惨了。
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蹲下/身,郑松源问道:大哥,鸡怎么做?
白癸微微一愣,脸上能感受到郑松源呼出来的热气,甚至连睫毛一根根都能看得清?!这是什么不合理距离!急忙将目光转移到秃毛鸡身上,随便。
郑松源:有点难度
白癸:什么难度?
郑松源抹了一把脸,尴尬地解释道:欠费,家里煤气停了
,瞬间忘记什么该死的尴尬,摔了秃毛鸡,那你让我拔毛线个鸡毛?!
郑松源心里委屈,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林上水一把就抢走手上的鸡去拔毛了,连个说话的机会也没给他啊,我没让你拔啊,大哥,那个,你别激动!我们,我们可以用火烤啊!
,白癸歇斯底里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却发现旁边的小弟表情从震惊,恐惧,担忧,痛心疾首,外加蹙额的整个变化过程。望着郑松源,质问道:你干嘛?什么表情?!
站在旁边,担心的搓着手,以后能不能慢点坐,咱肚子,动作幅度应该小小的哈。
连饭都吃不上了,还管个屁幅度,孩子你的啊?!你怎么管这么宽?
无言以对。
郑松源惨兮兮灰溜溜提溜着秃毛鸡走向院子里去了。
留下一肚子气的白癸暗自望着自己沾满鸡毛的双手。垂头丧气,一切都太不对劲了,重生以来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叫做郑松源的小弟。这个男人行为古怪,对自己的肚子异常关心,了解自己又感觉并不了解全部。再加上白天在林上水舅妈家了解的事情,母亲失踪了,林上水一直在寻找,为什么读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留意自己未来的老公?而这位姓万的老公还被人谋杀了,至今也没查出凶手是谁。
思路怎么也捋不清晰。
还有个严重的问题,他好像越来越离不开郑松源了。
字面上的离不开。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在林上水舅妈家的短暂离开的瞬间,他打从心底感到一丝绝望,没有安全感的恐惧像一条毒蛇露出了一条尾巴。慢悠悠滑过他的心尖。
白癸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希望在未来进一步确认一下。
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填饱肚子,至少不能再饿晕了。
过了半个小时,屋外传来阵阵香气,躺在床上的白癸被勾起了食欲。看似不在意地晃荡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郑松源抬起头兴奋地笑了一下,大哥!鸡肉快好了!可香了!
白癸心脏微微一怔,这个仅仅认识不到三天的男人,脸上被烤的乌漆麻黑,手臂上还红肿着,后背的药也该换了吧
知道了。,白癸小声回答道。说着拿着小板凳坐了过去,拿着废报纸有一下没一下帮着郑松源。
你别弄了,脏。
白癸悻悻然,你那么慢,猴年马月能吃上晚饭!
郑松源嘿嘿黑傻乎乎地笑了笑,用手背擦了擦被火烤出汗的额头,帅气的脸上又多了一条黑痕。
余光看到了这一幕,白癸收回目光,木柴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喂,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郑松源手中转动的鸡肉一顿,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陌生的淡灰色眸子,火光下,那双眼睛深不见底,仿佛有无数的故事与回忆想向人倾诉。
心脏莫名其妙有一丝心疼,郑松源调整了一下语速,语气轻松地回答道:林上水,是个很优秀的人。
白癸抬头望着郑松源。
但是,他以前不快乐。
那一刻,白癸觉得对方知道了住在这个壳子里的人早已经换了个人。那句话仿佛是在对他说的。
郑松源收起了笑容,眼神认真又肯定,现在的你更像个真实的人了。
白癸震惊的看着,火光在男人的眼中闪耀着。那一刻,有一种情绪将心脏填的满满的。踏实,自在,活着到底为了什么,或许,他会在这里找到答案。
收回目光,白癸:鸡快烤焦了
哦哦!
垂着眼睛,白癸:以后记住叫大哥,不能没大没小跟着大哥有肉吃
郑松源开怀一笑,好的,大哥。
白癸:,真傻。
鸡肉烤得有点焦,翻箱倒柜找的盐也不知道过期没有,但是这是白癸重生以来吃到的最香最满足的一顿饭了。
那只从天而降的墙头烤鸡仿佛打开了白癸多年来的心结,让他重新找到了一丝希望与方向,也向郑松源那么认真地介绍了他自己。
胃部暖暖的,连带着心脏也是温热的。连被褥的潮湿味道感觉都能够忍受了。
白癸带着微笑进入了梦乡。
憧憬着自己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然后买一箱进口金黄色没有毛的猕猴桃。用勺子挖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