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副场景,郑松源心情也不太舒服,挺好的,你身体怎么样?
我还那样,药吊着,死不了。
郑松源挤出了个笑容,很多以前的回忆涌现心头。
老汉揉了揉眼睛,调整了一下情绪,大源子,你那位朋友是男是女的?
郑松源:男的。
老汉哦了一声,有点想不明白摇了摇脑袋,那是男生怎么肚子里孩子是啥意思?
郑松源顿时有些尴尬。
看到对方的沉默,老汉纠结了好一会,大源子,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叔也没本事帮到你多少,也没资格跟你说什么。但是我毕竟年纪比你大那么多,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孩子,千万别在城里跟其他人走歪了
郑松源:明白。
虽然我不太知道你们年轻人那些事儿,但也看过新闻说什么俩男的能好上的。你老郑家就你这么一个独苗了,一定要留个后啊
没想到回来的第二晚就遭遇到乡亲们的关心。
郑松源:叔,那人是我老板,我们俩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赶紧回屋睡吧。
好,你也是。
送走老汉,郑松源顺手关上了院子里的大门。他握了握拳头,伸出双手手掌,从未想过是这样的感觉。如果再往上一点,那纤细的腰身是否一只胳膊就能够直接搂得住呢?
紧紧皱眉,郑松源一怔,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看来演得久了,自己太容易就陷进去了。
都走了吗?
听到问话声,郑松源抬头,看到林上水站在门口紧张观望着。那样子谨慎又小心翼翼,特别有意思。
心中一乐,都走了。
对方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了。
郑松源:不过
白癸:不过什么?,顿时肌肉紧绷。
郑松源:还是得把鸡骨头处理了,叔家的老黄狗你鼻子尖着呢。
白癸连忙点头称是。于是大半夜两个人慌慌张张将吃剩下关于鸡的一切都收拾打包好。
两个人琢磨了一会,决定还是将鸡骨头和鸡毛扔到村头的小河沟里,让这只王炸鸡最后享受个水葬,别到时候埋到土里被大黄狗给翻出土坑,那么,他们俩就不好解释了
大哥,你睡吧,我自己去。,郑松源提着个袋子说道。
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白癸特别纠结他为什么会纠结。
郑松源看着林上水叉腰站着,紧皱眉头,样子非常艰难。
郑松源:大哥?
白癸:你别吵!让我想想!
郑松源:,嗯?扔个食物残余而已,有什么好想的。
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郑松源也就离开一会儿又不是要出远门,指使小弟出门扔垃圾,大哥在家好好躺着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日啊!自己到底怎么了?!他现在只有两种想法,第一,郑松源别去。第二,他要跟着一起去。
现在这个状况好像验证了他担心的一件事。
这副身体,好像他妈的离不开眼前这位傻逼小弟了!!
小弟歪歪脑袋,疑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白癸一愣,那个,走吧。,说着套上卫衣就要出门。
郑松源:我自己去就行。道我还记得,都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
白癸扭头怒道:别叨叨了!赶紧走!
郑松源:哦。,急忙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大半夜在村里走着。农村也没有路灯,已经快到凌晨的时间,家家户户早就做起了第二场梦。两个人只能靠着郑松源手上的手机灯光来维持着微弱的可见度。
那个,有件事我想说一下
郑松源在身后叫道。
白癸还在暴躁担忧中,没好气扭头问,干嘛?!
郑松源:我们好像走错路了,小河沟得穿过这片林子。
白癸:你不早说!
郑松源:喊了你好几声,你也没搭理我。
也懒得管,白癸不耐烦吼道:赶紧的,走前面带路!
于是郑松源拿着手机加快了脚步走在了前面。
农村的晚上特别安静,两人路上也不说话,各有各的心思,只能听到脚步声。
穿过一片小树林,就能看到一条小河沟,他们打算把鸡骨头扔到河沟里,顺流而下,任何痕迹将会无影无踪。
刚一进林子,突然眼前一黑。
白癸脚步一滞,怎么了?
前面传来郑松源的回话,手机没电了。
白癸:靠!你晚上干嘛不充个电啊?!
郑松源叹了口气,今天出城我打算买一条充电线来着,结果,没钱
白癸:,自己能够穷到连条手机线都买不起了,太可以了,快到了吧?
郑松源:嗯,快了,你要不在这等我,我扔了就回来找你。
黑暗中,白癸的身体突然僵硬。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在旋转。本来无比安静的环境突然冒出心脏监控器的声音,还有冷冰冰的男人说话声
血压正常
心率正常
实验体是否处于清醒状态?能听见我说话,动动手指。
声音断断续续,白癸浑身动弹不得。仿佛被人捆绑在一张床上,声音在嗓子眼里,却发不出声。
大哥?大哥?
声音越来越近,鼻腔里慢慢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浑身冰冷的状态被瞬间拉回到了现实。
手掌一热。
身边听到熟悉又温暖的声音,跟着我走。
白癸抬头,黑暗中隐约能看到对方的侧脸。血液慢慢开始在身体里循环了起来,白癸抬起腿迈出了一步。
渐渐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连月光透过树叶落下的影子都能看得清,耳边响起潺潺流淌的声音。哪里还需要像个孩童一般牵着手去走夜路。
右手手掌微微发热,掌心出了些薄汗。
恢复了正常状态,白癸才发现两个人的行为亲密无比。郑松源的手很大很难,牵着他的时候不会很紧,但却又好像没办法直接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