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蟬在一旁幫襯:"主子昨晚的確不適!奴婢可以作證。"
一時鴉雀無聲,德妃抿嘴一笑,身旁的管事太監戴其山走上前去,對著如蟬就是一巴掌,罵道:"不知羞的奴才,那裡輪到你說話!"
洛英憐惜地看一眼如蟬,咬牙說道:"我昏迷了,又甦醒過來,這其間發生什麼,並不知道!"
德妃其時準備收兵,洛英不肯說,求之不得,她根本不想問。反正別想活了,不如趁此打住。她施施然站起來,指著洛英,話語還是客氣:"妹妹似有難言之隱,那今日就不勉強了!"她轉過身子,對戴其山說:"你在這裡看著,陪懿貴人在這裡跪到太陽下山!明日再問!"
夏日毒陽下,走幾步就好比炙烤,這樣無遮無攔地暴曬便有幾人能熬。她從昨晚開始就顛沛流離,目前為止水米未進,不過捱了一個時辰,就昏厥在地,但是戴其山坐在梨花樹下的涼蓬下喝茶抽菸,誰也不敢上前扶她。
等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床上,天黑透了,床頭亮著一盞燈,如蟬坐在床邊垂淚。
嘴唇乾燥無比,她咂咂嘴巴,道:"渴,要喝水!"
第31章 逃
如蟬拿水過來,她一飲而盡,又手直指桌上的茶壺,如蟬遞過茶壺,她就著壺嘴牛飲起來。
如蟬見她如此狼狽,又見花般容顏瞬間枯萎,不禁哭了:"主子,昨兒還好好的,今兒怎麼這樣了呢?"
她喝飽了水,仍覺自己像團中空的棉花一般虛飄無形,過了片刻,才道:"有人要害我!"
如蟬止住了哭,睜大眼睛看著她。
洛英見如蟬如此驚恐,心中酸楚,這樣折騰下去,連累這些下人跟她一起受苦。她不想明日又被逼供,如果能再見他一面,撇開胤稹的事,撂開了談一談,或許能解局。再不濟,死在他手上,總比被別人逼死強。
把如蟬招致身旁,輕聲道:"能想辦法讓我再見一次皇上嗎?"
知道宮內的事情都需要打點,讓如蟬打開床頭櫃的抽屜,裡面有黃澄澄的金錠:"拿著這些,去找顧順函,他能幫咱們!"
又想了想,脫下手上的紫雲鐲,焦殼一般的嘴唇劇烈抖動:“讓顧公公拿著這個給皇上看,或許他能見我!”
第二日,鍾粹宮依然封著,德妃沒有來鍾粹宮,戴其山守著,卻沒有為難她們。
第三日,戴其山都撤了,傍晚時分,鍾粹宮來了顧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