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找了兩個月了,真沒有消息嗎?” 問問題的人,倚在他懷裡,桃花滿面嬌嗔地發問,使得他暫時忽略了問題本身的重複、無聊和可惡。
把她派去敵國做奸細,說不定勝過十萬大軍。
“你可是皇帝啊!找個人還不容易?”她柔荑般的手指拂上了他的臉,在他的唇邊鼻邊比劃徘徊。
“在找,正在找!”。
洛英見他無可奈何地敷衍,心想,若有人真在藥里做文章,這文章吃在她嘴裡,卻治住了他的手腳。她咬了一下唇,決定再接再厲。現在他是坐著,她吊著膀子半靠在他身上,她收緊了手臂,坐直了身子,目光如水地凝視,他的雙眸立即幽暗下去,連眼角的黑痣都戒備起來。
粹不及防地,她探頭到他頸邊,輕啟朱唇,齧噬他的耳垂。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些年她都經歷了些什麼?失憶不像,倒像去蘭桂坊掛牌春花學成歸來。這當然是值得歡喜的,但他搭了她手腕,體溫又上來了,脈搏也不對!太折磨人了!如此尤物宛若燙手山芋,丟掉捨不得,捏在手裡,又炙手又眼饞,硬放嘴裡,現在的光景,是克化不動的。
“我只是問一下,沒別的意思。我和你都這樣了,也沒臉再嫁給他了。”她附耳低語,耳旁風颳的簌簌作響。
“什麼沒臉!你是有夫之婦,談什麼嫁人!”他再昏頭轉向,立場還是鮮明的。畢竟是身經百戰的人,九死一生都能逃出命來。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了,必須把事情的發展引導到正道上來,說:“你別不顧死活,體恤身體要緊。先治病,治好病我們再聊別的。”
說完倉皇想逃,她哪裡肯放,纏著他跟個八爪魚似的,上手居然去解他的領扣,他連忙捂住領口,決計提供些情報,否則,她或許只是難受,他倒先活活熬煎而死。
“我想起來了,有過一點消息!他似乎在矮子胡同出現過,在丁號宅子被燒的那一晚!”
兩個月了,頭一次聽到闞聞的消息,她又驚又喜,手放鬆了,差點從他身上掉下去,幸虧他出手快,迅速撈起,只見她一臉正色,期盼著他再說下去。
蘭桂坊的春花終於消失了,回到了正常版本的洛英,他鬆了口氣,把她從自己身上端下來,放置在一旁,說:“後來又失蹤了。”
說罷,趿上平底履立馬離炕。
失蹤了?洛英蛾眉緊蹙,細細地思考,難道闞聞看自己被皇帝控制了,先坐著時光機器回去了?不會!他不會丟下她不管的,明明這期間是有機會接上她一起回去的,再說那院子燒成這樣。
大概他從什麼地方逃出來,去找時光機器,又被人抓走了,然後抓他的人順便把房子也燒了!如果抓闞聞的不是康熙,又會是誰呢?
“誰使他又失蹤了?你有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