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主意太正,沒那麼容易就扭轉過來。
罷了罷了,既然她一心要離,那就離吧,離了婚,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曲維揚頗有些受傷,心情也不怎麼好了。
老韓書記看了看這倆人的表情動作,多少也猜出來些眉目,看得出這倆人都沒說謊,真的是巧蓮要離婚。
老韓書記搖搖頭,長嘆一聲,「年輕氣盛,年輕氣盛啊,這麼點兒事就過不去坎兒了,非得要離,真是不聽話。」
「好,你倆既然要離,我勸了半天也勸不住,那就這樣吧。等著,我讓民政助理給你倆打證明。」
結婚離婚都是歸民政管,這離婚證明,也應該是民政給開。於是老韓書記喊來了民政助理,讓人家給曲維揚和巧蓮開離婚證明。
這民政助理一聽也有點兒懵,不過他倒是啥都沒問,只是按照書記的吩咐,領著倆人去開了證明。
男女各一份兒,上面蓋著大營鄉民政的章,然後韓書記又給蓋了大營鄉政府的章,這樣,曲維揚和巧蓮就算是離了婚。
「唉,你倆啊,我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為之吧,我這還有工作,就不留你們了。」
老韓書記有點兒生氣,不想搭理這倆人,乾脆擺擺手,藉口有工作,讓倆人離開。
離婚證明開出來,曲維揚和巧蓮倆人的目的都已經達到,此時倆人情緒都有些低落,也沒心情再留下來說話聊天。
於是二人就這麼從鄉政府里出來,到了外頭,看著外面明媚的春光,兩人心裡卻都有些茫然,誰也不知道,這一步究竟走的對還是錯。
巧蓮拿著她那一份離婚證明,看著上面兩個人的名字,還有那鮮紅的印章。
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比陳俏俏剛來到這個年月的時候,還茫然無措。
她一心想要離婚,一心要擺脫曲家,如今終於願望達成,可她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心裡悶悶的喘不過氣來,難受的不行。
曲維揚心裡也不舒服,雖然他一直在勸自己,告訴自己這只是他追回媳婦的一種手段。
可是手裡這蓋著大紅印章的離婚證明,還是刺痛了他的眼和他的心。
「那個,咱倆這就算離婚了,你一直希望能擺脫曲家,如今總算如願以償。」曲維揚艱難的開口。
「幸好家裡已經都收拾妥當了,三兩年的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我原本還想著,找木匠給家裡打點兒家具呢,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這裡,是我攢下的津貼,不算多,只有一千塊錢,留著你和孩子們生活用吧。」
曲維揚說著,從腰裡解下來個布包,打開布包,裡面是整整一捆嶄新的鈔票。
「這些年是我虧欠了你,我知道說再多也無法彌補對你的傷害。
你一個女人領著孩子過日子不容易,這些錢你留著,日常缺了什麼少了什麼就去買,千萬別虧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