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廂掙扎摩挲間,玉榮早已下意識雙手扶住了九阿哥的肩膀,而九阿哥也嗅到了她髮髻間的幽幽桂香,他目光一滯,已是心馳神往,驅使著他低首蹭過去。
玉榮敏感地發覺他的似有若無的鼻息在自己耳鬢間探索著什麼,他身下的壞東西也頂了起來。
她有些沒好氣兒地說道:“雖然奴婢知道九爺您是個不愛規矩的,可您也太不規矩了啊。”
她在宮裡折騰了一天就想回去躺著,哪有心情與他調情。
九阿哥是個明白人,他一聽這話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當下將人放開,只是心裡捨不得。趁玉榮低頭整理衣裳的時候,他也換了個坐姿,拿起一旁的蓋碗喝了一口濃茶。
他耍流氓被戳破,一時有些難堪,也沒好氣兒地說道:“爺發現你這丫頭真是一點也不純情。”
方才他情動時還在想,等他們的新婚之夜,他將她抵在身下,要如何一點一點地破壞她的純真才好,現在看來竟是有些白琢磨了。
玉榮聽了十分不以為然,心裡止不住地吐槽:那是,純情的丫頭都離得你遠遠的。知道為啥別的數字搶穿越女總贏過你不?
她心裡這般想著,嘴上也沒什麼好聲氣:“爺不滿意就抗旨啊——諒您也沒膽兒。”
九阿哥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嘶”地一聲就待發作。
他那個在山東軟軟糯糯的童養媳怎麼回京之後就變成河東獅了?
理論上,像玉榮這般身份的滿洲姑奶奶若是碰到這樣浪蕩的,怕是早就該與他翻臉了,此刻她還算客氣的。
玉榮正等著他發火呢,誰知他俊眉豎起又倏地舒展開,最後竟是不怒反笑:“誰說爺不滿意了,這樣正好,跟爺性情相投!怎麼也是陪著爺生同衾死同穴的結髮之妻,不是什么小貓小狗。哪兒能不得找個合脾性的不是?”
他說到最後帶了些許感慨之意,但玉榮卻沒有因此被打動。
“您是有多少小貓小狗啊。”她的眼神斜了過去,話里涼絲絲的。
上個周目里九阿哥到娶嫡福晉的時候,後院裡統共兩個人,也不知這一周目變了沒有。
她這話讓九阿哥聽了一怔。
他本來就是順嘴那麼一說,根本沒想到還能牽扯到旁的女人。但此刻被玉榮揪出來了,他也不好避而不答。
這一刻,九阿哥實在恨透了她這機靈樣兒,但他也只能淡淡地說道:“沒多少。”
因他平素總是落拓不羈的樣子,現在正經嚴肅起來反而不得玉榮信任了。
她用狐疑地目光打量著他,使他不得不又言之鑿鑿地否定道:“沒多少。真的,還沒那四和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