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了。”一個聲音淡淡地接口。四阿哥一臉好笑,丟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康熙歡顏道:“那麼,我們以四年為期。屆時,如果佟丫頭嫁了,朕就在皇家女兒中為阿格策旺日朗另覓良配。阿格策旺日朗,你可有異議?”
“外臣遵旨。”
“記住你先前說過的話!”
阿格策旺日朗會意,重複了一遍他的誓言:“大清的公主,不論姓什麼,嫁到準噶爾,就是尊貴的王妃,阿格策旺日朗唯一的妻子。她的兒子將是阿格策旺日朗唯一的繼承人。阿格策旺日朗立誓愛護妻子並且與妻族永結同盟。”
“好!”康熙心中放下一塊大石,朗聲大笑:“胤祉,代朕擬旨,封阿格策旺日朗為多羅貝勒。阿格策旺日朗,你現在已經是我大清的貝勒,四年後,將是我大清的額附。”
第29
等待已久的賽馬會到了。會場上人山人海,附近的牧民也蜂擁趕來。
康熙太后升坐金帳,在年長的蒙古王公貴婦陪同下談天觀看。
楚言初次見到這樣的熱鬧不由好奇,拉著冰玉東張西望。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納爾蘇放心不下,陪著逛了一圈,最後來到圈馬的地方。
阿格策旺日朗那匹黑馬沒有被拴住,正在圈外溜達,看見他們幾個,踢踏著小跑過來。
楚言想起上次的經歷,心有餘悸,連忙往後躲。
十四阿哥不悅道:“這馬怎麼沒有拴上?萬一傷了人可怎麼是好?”
邊上兩個侍衛口中賠罪,上前要捉那馬。那馬竟是十分機靈警覺,不肯讓他們靠近,逼得極了,抬腿踹人,眼睛只望著楚言,似是十分委屈。
“你們下去吧。”十三阿哥命那兩人,又對十四阿哥說道:“這馬頗有靈性,不該委屈了它,若是勉強與其他的馬拴在一處,反而鬧出事來。”
看向楚言,眼中帶了幾分好笑:“那馬象是找來你的?”
楚言想了想,忙向他們幾人要松子糖。十三阿哥和納爾蘇都喜歡拿松子糖餵馬,今日要馬出力,更是備了不少。
楚言叮囑那幾個不許走開,不可任那馬欺負她,這才捧了一大把松子糖向黑馬走過去。
黑馬溫馴地等著她靠近,抽了抽鼻子,就著她手中開始吧嗒吧嗒地吃糖,美得馬尾巴一搖一擺,不時將頭在她手背上磨蹭,一臉諂媚。
“好了,好了。”楚言拿空出來的一隻手拍拍它:“你不是汗血寶馬?挺威風嗎?不過幾塊糖,怎麼就成了哈巴狗了?沒志氣!要吃盡有,多吃糖,吃出一口爛牙才好呢!”
聽得周圍的人哄堂大笑。四阿哥正在不遠處和一個蒙古人說話,一臉好笑地看過來,搖了搖頭。
黑馬全不在乎,幾口吃完,舔著舌頭,眨巴著眼睛,意猶未盡。
十三阿哥取了一袋松子糖遞過來,笑道:“別給它餵太多,弄不好真把牙吃壞了。”
楚言一撇嘴:“反正不是我的馬,也不是十三爺的馬。”
黑馬似乎知道十三阿哥對它好,把頭伸過來,在他身上蹭了蹭。
十三阿哥心中歡喜,一邊拿松子糖餵它,一邊撫摸它的皮毛。
十四阿哥納爾蘇冰玉見黑馬與他二人親昵,心中羨慕,也湊過來拿著松子糖逗它。
黑馬卻是認人,不肯吃他們手中的糖,也不讓他們靠近,氣得納爾蘇大罵:“馬眼看人低!”
周圍又是一陣大笑。
阿格策旺日朗出現,黑馬立刻舍了他們兩人跑過去,對主人撒嬌。
楚言撇撇嘴,拍拍手準備走開。
“楚言。” 阿格策旺日朗喚道:“等一下比賽,你可以騎思想。思想會讓你贏得第一。”
楚言並不領情:“謝謝!不用了,我還是騎我那匹笨馬。”
“那匹馬不行,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