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什麼黑市不黑市了,他們能光明正大的把東西那出去賣。但是同樣的,競爭也更大了一些。
不過農忙是個好機會,農忙們有一大部分被繁重的農活給困住了,正是他們賣東西的好時候。
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家的餐桌上也再不出現除了野菜以外的菜了。不管是白菜還是青菜又或是蘿蔔,那都是他們要拿去換錢的,不能吃。
時尉的主意大,又欺負時長財夫妻沒文化,說話一套一套的,只能先掏錢讓時尉試試。
南方高濃度的白酒賣得少,不過隔壁村有白酒,時紡年紀雖然小,但是干起活來卻很麻利。
聽著時尉的話拔了兩根蘿蔔回來,切了片拌上鹽之後馬上又跑去買白酒、鹽還有糖。
他們鎮沿海,鹽是很便宜的,兩分錢的買一罐子,但是糖就不便宜了,他們家沒有糖票,只能買一塊二一斤的糖。看著只有少少的一點。
「哥,你買這些要做什麼呀?」時紡好奇地問道。
時尉架著時長財之前就做好但卻是第一次使用的拐杖,雖然有時紡攙著,但依然走得不穩,歪歪扭扭跌跌撞撞。
時尉已經有幾十年沒感受過腿的存在了,即便是腳下傳來了疼痛,但是時尉也一點不覺得難受,相反,慢慢的喜悅和滿足將他的整個心臟占據得滿滿當當的。
時尉在時紡連勝的「小心!慢點!」的驚呼聲中挪到了廚房,然後坐在凳子上開始指揮著時紡煮白醋。
白酒可以做出醋精,兌上水之後就是白醋了。
他們鎮上沒有賣白醋的,時尉也不知道該去哪裡買,好在他知道怎麼用高度白酒快速做出白醋。
時紡雖然時常生病,但她是一個很活潑的小姑娘,或者說是個話很多的小姑娘。
因為時常生病,她的心理壓力是很大的,所以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用說話來排解自己的壓力的煩躁。
時長財夫婦不是個多能言善辯的人,但是生的兩個孩子嘴巴都很能說。
時尉和時紡在廚房裡待了一下午,時紡就嘚啵嘚啵地說了一下午。
「哥,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啊?」弄完了時尉吩咐的東西後,也到了該做晚飯的時間了,時紡拿著破布一抹腦門上的汗,突然奇怪地問道。
「因為紡紡的聲音好聽,我想多聽你說說話。」滔滔不絕的時尉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孤獨殘疾的時尉早就習慣了沉默的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