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還好,一問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我這個人一生最怕兩件事,一個是男人的死纏爛打,一個是女人的眼淚。我急得直用袖子去擦她的眼淚,安慰道:“你不要哭,有什麼事情,大家一起想辦法,我們在一起工作,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這話一出口,她的眼淚掉得更加得厲害,我慌得不知道怎麼辦,第一次把人哄成這個樣子,我慌得手足無措,只能抱住她,拍著她的肩,輕柔地說:“不要哭!不要哭!”
小紅從我懷裡起來,掏出絹子擦乾眼淚,有啜泣了一會道:“姐姐,我娘病了,沒有人照顧她,小英子出府辦事去了,我連寫封信給她都不能!”
原來是擔心自己的娘親,她至少還知道她的母親現在怎麼了,我連她現在在哪裡都不知道!也算是同是天涯傷心人,我拍拍她的肩膀道:“我給你寫信。”這也是我能給她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小紅睜大眼睛看著我,似乎有些不信,我推了她一把:“還不快去拿筆墨紙硯!”
小紅一聽破涕而笑,匆匆跑了出去。我的毛筆字雖然不好,但好奈小時候也練過,不至於不能認。
我不會寫文言文,只能用大白話寫,寫著寫著又發現不對,古人用繁體字,我這簡體字他們能認識嗎?幸好我的手機有簡體字譯成繁體字,一封信寫完的代價是我那手機里可憐的一點電也全耗光了,我抱著手機在那裡致默哀!
小紅瞅著我的手機,小心翼翼的問:“姐姐,這是什麼東西呀?”
我收起手機,說:“現在這個什麼都不是!”小紅似乎有些不理解,但她對這些也不甚好奇,只是淡淡的應了聲:“哦!”
小紅把食盒送還了廚房,我們洗漱完了,坐到炕上,北方都是睡炕,很少有床,床也只有有錢人才能置辦,況且北方天寒,現在雖已是三月,炕仍是燒得熱熱的。
我擁被坐在炕上,看著小紅坐在炕沿上納著鞋底,我問:“小紅,你怎麼會在四阿哥府上當差呢?”
小紅停了手中的活,抬起頭看著我說:“我家是正紅旗下的包衣,爹爹去得早,靠娘一個人做活根本活不下去,我十歲就被送進四爺府中當丫頭。”她訴說這些的時候面色如常,並不覺得有何不公。
我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她對現狀並不曾抱怨,若是激起她的不平,又不能改變什麼,讓她徒增傷悲。
我打了個哈欠,懶懶道:“我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
可能是太累的原因,竟然不曾做夢,一夜好睡。
連著好些日子都是在李嬤嬤魔鬼的訓練下度過的,也不曾再見到過四阿哥,白天訓練,晚上睡覺,很有規律的生活,終於等到李嬤嬤說我不用來學習了,我真想像軍訓結束的時候那樣,跑到大街上對著滿街的人大聲高喊:“終於解脫了!”為了避免別人把我當成瘋子,關到精神病院 ,還是規規矩矩的什麼也沒有做。
我雖然接受了訓練,四阿哥並沒有立刻給我分配任務,許是他早忘了還有我這號人的存在。我也樂得清閒,才不會傻到找管家主動要差事做呢!經過幾天的發展,我和小紅的感情可以說日新月異的變化著,在我甜言蜜語的攻擊下,這個單純的小丫頭現在已經把我當成親姐姐看待了,而且我是四阿哥帶回府中的,自然與別人有些不同,這些丫頭奴才們就算不與我交好,也不敢得罪我。
我每天琢摸著怎麼回去,我是逛街的時候傳過來的,那麼我是不是也該在去逛街呢!可是我來北京上學根本沒有幾天,哪裡搞得清北京的大街小巷,更何況還是古代的。簡直是欲哭無門,這個該死的年代,我連個同伴都沒有,真是恨死了這個老天,為什麼要給我開這個玩笑,讓我就這樣成了孤兒!
我想如果我自殺了會不會就回去了,但是又不敢嘗試,怕沒有回去反倒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那是件划不來的事,我還要回去見爸爸媽媽呢!
福晉·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