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沒事幹,只能吃肥養胖嘍!”我笑道。
十三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笛子,在我面前晃晃道:“送給你的!”
這支笛子是用瀟湘斑竹製成的,一隻展翅欲飛蝴蝶吊墜,輕輕撫著笛身,觸手光滑,清涼,有些興奮,有些傷感,這與我原來那支太相像了。我端端正正給十三行了個禮道:“謝謝!”
橫笛吹奏,悠揚清脆的笛聲在午後的溫暖中響起,一曲《鷓鴣飛》從靈動的指尖飛出,心靈在呼喚,樂曲悠揚婉轉,明澈轉而活潑。
一曲而終,十三讚賞地看著我,道:“你的笛藝一般,但吹出來的曲子卻似有生命!”
我眨眨眼睛,說:“那是因為你也心有嚮往!”
十三仰望著天空,不說話,四阿哥看著十三,我輕笑了兩聲,道:“十三阿哥,等到哪天你拋開了一切,可願結伴同行,遊歷天下,去撒哈拉大沙漠!”
四阿哥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我報以他微笑:“四阿哥願意,也可以結伴同行!”
四阿哥為皺眉頭,問:“這個撒哈拉是個什麼地方?”
“有漫天的黃沙,有強烈的太陽,有奇異的民族,有古老的咒語,有奇怪的婚禮,有美麗的棕色大眼睛的女子,有太多太多夢幻的色彩!”我看著遠方,似乎已經在三毛為我們編織的綺麗的夢中。
“那真是個美麗的地方!”十三用夢幻般的聲音道。我看著他近似迷惘的面龐,這只是一個夢,永遠的夢,你永遠拋不開你最愛的四哥。
四阿哥依舊蹙眉看著我,似乎我是從外星來的生物。
時光靜靜地流淌,四阿哥忽然道:“十三弟,走吧!”他一直知道十三想要的什麼,但是他不允許他這樣沉淪,因為在皇家,他們是沒有資格沉淪的!
不知所措
四阿哥剛剛回來自然有太多的話與福晉說,晚上是不會去書房的,但我仍然沿著往書房的路走,不知道為什麼,或許這已經成為我的本能!
柔柔的燈光透過窗紙暈染成溫馨的桔黃色,難道四阿哥還在書房?我想推門,手在半路,猶豫了,轉身欲離開,咬咬牙,仍是推開了。
四阿哥手支著腦袋在思考著什麼,這真是個可愛的動作。聽到推門的聲音,扭過頭,眼中是一絲驚喜,今晚的四阿哥讓我覺得很不一樣,像個孩子。
我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不知該說些什麼,他也看著我,眼眸深邃,他站起身,走向我,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可以聞到淡淡的酒味,他今晚喝酒了。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他卻一把拉住我,湊到我的面前,酒味頓濃,我微微後仰,道:“四阿哥!”他似乎沒有聽見,猛地抱住我,眼中醉意熏人,準確無誤地吻上了我的嘴唇。
這太讓我始料不及了,我從未與人接過吻,一時根本反應不過來,任由他在我的嘴裡纏綿,身子漸漸發熱,呼吸變的急促,四阿哥吻著我,喃喃道:“你跟十三……”
他的這句話把我徹底敲醒,屈辱的感覺立刻遍布全身,我狠狠的推開了他,跳離他能過掌控的範圍,喘息著,看著他眼中瀰漫的情慾,我憤怒得大聲說:“四阿哥,您不需要用這種方法,我不想勾引十三阿哥,我跟十三阿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堪,如果我喜歡一個人,絕對不會因為失了身而放棄的,我喜歡十三阿哥,就像我的哥哥弟弟,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太激動,說得語無倫次,“不要用你的那些女人的思維來看我,我不是……”
我喘著粗氣,瞪著大眼睛看著他,未等我說完, 他已經抓住我的雙肩,使勁地搖晃,眼中是狂熱和憤怒,大聲道:“你這個笨女人,你要是喜歡十三弟,他是我的弟弟,我如何跟他爭?”
他這一聲大吼,把我的尾音淹沒了,我呆住了,愣愣地看著他,覺得這是個天大的笑話,看著他眼中的憤怒漸漸歸為柔情,我猛地掙開他的束縛,往後退,四阿哥驚慌的看著我,我笑道:“你跟十四阿哥一樣,你們都瘋了!知道嗎?這是今年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