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說:“這個你不要管,你只管與我說說這蘇景文,人怎麼樣?”
小紅說:“這個蘇家大少爺,今年二十一歲,只有一正室,是與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表妹,兩人感情很好!”
我打斷他的話,說:“我又不是讓你打聽他的老婆的,我是說他這個人性格怎麼樣?”
小紅疑惑的看著我,半天嘣了一句話:“姐姐,你是許了四爺的人!”
我當場就有想暈倒的衝動,我驚訝的張大嘴說:“你不會是認為我看上那個蘇景文了吧!”
小紅瞥了我一眼,說:“姐姐昨天的表現,府里都傳得沸沸揚揚了,今天又差我去打聽,你要別人怎麼想!”
我捏了捏她的臉頰,說:“別人不知道我,你還不知道!我是那種人嗎?他是我的哥哥!”
雖然現在不是,甚至還對我有些誤解,但遲早會是的!
暗香飄盡知何處
雨後初霽,天空是一片澄清,乾淨得讓人覺得恍若身在雲端。梢頭的桃花爆出一個個花骨朵,暗紅色,樹枝經雨水的清洗也泛著幽幽的紅光。
一路走過去,心裡惶恐不安,更多的是緊張,小紅說:“為什麼一定要去呢?”為什麼?她如何知道我對親情的渴望,如何了解我與哥哥的兄妹之情有多深厚,如何了解我那種失而復得的驚喜,雖然只是一個相貌一樣的人。如果我的穿越都能成立,那麼我相信有前世今生,我相信我們生生世世都是兄妹,有一份割不斷的親情在指引著我們重聚。
離那院子越近,越是膽怯,隔著圍牆就能聽到裡面一陣陣舞劍的聲音,他是武將出生,定是在習武了。站在門口,遠遠看到他矯健的身姿,一身黑色的勁衣,身材頎長,記得以前哥哥總是很自戀的站在我面前說:“看!你老哥這身高絕對的!”哥哥身高一米八左右,與北方男兒比起來雖然不矮,卻也不是很高!
只是看著,思緒卻飛到我們的童年,記憶翻飛,一幕幕是那樣鮮明,仿佛就在昨天,哥哥帶著我去捉蛐蛐;我總是搶他的東西吃,他卻從來不說一聲不字;隆冬的早晨,上學的路上我忘了穿大衣,冷得直發抖,哥哥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穿,自己跑回家為我取衣服;哥哥會做一手好菜,我不會做飯,媽媽不在家,哥哥就跑過來做飯給我吃……
這些回憶像放電影一樣,自動的一個鏡頭接著一個鏡頭連續播放,竟是不受我控制的,我正兀自發呆,一柄長劍,劍尖直指我的咽喉,我驚得睜大眼睛,眼眸中明顯的鄙夷,撞得我的胸口悶悶的,我看著他,那張一樣的臉,卻是不一樣的心思,不一樣的身份。
“大清早的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他說。我的心一顫,雙指夾住劍尖,移到一邊,想笑得春花燦爛,卻知道此時的笑容肯定不好看:“妹妹來看哥哥。”他明顯得一愣,我又低低地喚了兩聲:“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