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緊,我早遣人去了,這些日子你不必去了。”他依舊是溫柔的說。
我微微發怔,有些無法適應,這原本獨屬於我的溫柔,早就給了別的女人,我緩緩地點頭,輕輕地掙開他的懷抱,裹著被子,從他身邊移開:“我……該走了。”
聽到他微微嘆息,我的心也跟著顫動了一下,攥著被沿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指尖被指甲撇的微疼。
他吩咐人送衣裳進來,來人默默地放下衣裳,眼光絲毫不觸及我們,我背對著他默默地穿上衣服,不是自己原來的那身,是另一身,淡雅的白色,袖口裙角處是淡淡的梔子花,似乎聞到了淡淡的梔子花香,氤氳著夏日的氣息,屋內突然變得溫馨。
想轉過去看看他,一聲輕響,敲醒了心頭的夢,推開門,一室的光明,昨日的淒風苦雨消失殆盡,陽光依舊明媚,跨過門檻,深呼吸一口。
一張婉轉動人,悽苦無助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梨花帶雨,楚楚動人該當是如此,好看的柳葉眉微微蹙起,含煙籠愁,一雙妙目,水波含怨,這般的哀婉動人,莫說男人,連我這個女人都生了憐惜之心。
我微笑著點頭打招呼:“早上好!”話語裡有著明顯炫耀的意味,原來我不僅僅是怨,還有深深的嫉妒,何時也變成了妒婦了,想到此不覺笑了起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兩位慢慢聊,我先走了!”
你傷了我的心,我也要傷一傷你心愛的人。
“小蝶找我有何事?”聲音是冷冷的,仿若寒冬里陡然一塊冰觸到溫熱的肌膚上,不自覺地打個機靈。
“爺……我……我……”嗚嗚咽咽,語不成句,自有萬種風情在其中。
“你回去吧。”他冷冷的吩咐道。
年小蝶三步一回首,楚楚可憐,深情依依,這樣的女確實該得男人的寵愛,她比之當年的蘭格格更多了一種弱柳扶風的風情,不爭不吵,只是如此哀婉動人的眼神。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的拐角處,我的心竟是鬆了一口氣,身子就軟了下來,眼前昏花,扶著欄杆,勉強站穩,血從嘴角漫出,抬手用衣袖擦去,雪白的衣裳沾上艷紅的鮮血,平添了一抹妖艷。
身體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力氣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坍塌,我真的是如此的貪戀這個懷抱,一如從前,從不曾改變。無力的靠在他的身上,扯出一抹虛弱的微笑:“我高估自己了。”
明晃晃的陽光晃得我的眼前全是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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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緊緊地抱緊懷裡的人,緊緊復緊緊,看到年小蝶,她的堅強總是被擊潰,被傷得心神俱碎,總是背對著他吐血,吐得雪白的衣裳上綻開一朵朵妖艷奪目的花朵,她怎會變得如此,記得她健健康康活潑亂跳的在他面前和胤祥笑鬧,那時候陽光都比不上她眼中絢爛的光芒。
抱緊她,埋首在她的肩窩,似乎她隨時都會消失,消失在這明媚的陽光里,就像她曾經講過的美人魚,幻化成美麗的泡沫。
她的身子很輕,比年小蝶還要輕,輕得像一片羽毛,隨時會隨風而去。
憶起昨晚,他後悔了,不該在那樣的情況下要了她,明知道她的身體虛弱,不堪承受,但看她那樣的淺笑,笑得雲淡風輕,似乎他做的一切都是可笑的,笑得他的心都碎了。
“謝謝!”她對他說謝謝,他憤怒了,這是那個深愛他的曉雨嗎?她說謝謝,他們在同一張床上,赤身裸體,她真的是這麼不在乎,她眼中似乎什麼都無所謂,那是被全世界拋棄的無畏,驀地的想起她的話:“我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你了!”
他忽然萬分的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她變成一具行屍走肉,害怕原本屬於他的那顆心死了,他不要看到她如此的笑容,他憤怒了,他要打碎她這樣的笑容,驀地欺身去侵占她,她那麼的纖弱。連反抗的氣力都沒有,輕輕地抱住他的腰,生澀的回應著他,他唇角嘗到了苦澀,是她的淚水,苦味一直蔓延到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