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桑瑪樂兮兮。什麼丈夫是天,還不一樣被母老虎拎著耳朵管教?!
不過既然那沈小子很樂意被老婆“虐待”,那她就一旁看看好戲就行了。
* * *
朝中格局平穩,可見徹底廢了太子是人心所向。
但:下一任太子是誰?當然最關鍵的是,下一任的皇帝是誰?
詭異的深流自上而下地潛動,卻不見水花四濺。
桑瑪特地挑了八貝勒恢復了爵位與俸米銀子的時候將信與銀票交還給秦道然——後者是在自己家裡的枕頭底下發現的。關於這件事她幹得尤為自得,可惜辦事的人卻讓她頭大。
“你看了那封信?”桑瑪隨意地問著新手下。
“啊,沒,沒有!”
“是這樣啊……你先去忙吧。”她微笑著撇過頭,掩飾住眼中的惋惜——是個好手,可惜活不了:連謊話說得都不流利……
“你又要人?不是已經有了嗎?”穆錚很奇怪地問前來找他的桑瑪。
“哦,他死了。”桑瑪輕描淡寫道。
死了?還是殺了?穆錚若有所悟,也不再多問一個字。“明白了。”
回到莊子裡,有些物是人非。
四娘不在。她在十三阿哥的府里,如今不能隨便出入……
“姑姑——”亦珊小丫頭的出現讓她一高興。
“珊丫頭——”
大姑娘和小姑娘見面好好親熱了一番。看得十六阿哥直樂。“桑瑪,鋪子裡的東西和人都回來了,你要繼續開嗎?”
“開!當然要開!可兒娘,以後就都靠你了!”
打發走興奮過度的小姑娘,十六阿哥轉向桑瑪:“方先生入了漢軍鑲黃旗,以布衣南書房行走。”[1]
“那亦珊得送回方家才行啊……或者……”
桑瑪盯向他。
他瞪回來:“桑瑪,她才十歲!”
“呃……這個……呵呵,十六阿哥,這裡的溫泉最是好,要不要去泡一泡?您來了不要錢,免費!免費!”
“聽說你賣泉水?”
“啊?哪裡!我怎麼會怎麼貪財呢!莊子上的有幾戶人家沒幾畝地、交不出租子,怎麼辦呢?我就讓他們種玫瑰、做香料胭脂什麼的,哪位夫人小姐訂了脂粉就附送泉水洗臉,您看:這不是兩全嗎?”
哼,奸商!“那個讓你得意成這樣的溫泉在那裡呢?我還特意帶了東西來打算享受享受。”
“我領您去。呃,一邊泡泉水,一邊要不要來點玫瑰酒?嘗好了就帶幾瓶給福晉,就當是奴才孝敬的。”這死孩子丁點大就娶了老婆……不過比他的哥哥們晚一些,算是不錯了。
“桑瑪,你幾時成‘奴才’了?我可不敢受啊!!”只有雍親王一個人敢生受這個詞,因為只有他受得了她狠毒的“孝敬”!
“應該的,應該的!若是福晉喜歡,我只賣半價。”
“……”
桑瑪不再出現在公開的場合,也很少往圓明園而去,更多的時候就在十六阿哥城外的別院裡當管事情——他很少、很少有空來受她的荼毒和盤剝,也更沒有家眷跑出城“拜訪”,日子頗為平靜。
表面上,她與胤禛再無聯繫,只一心於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