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小心將十三阿哥平放躺地,我想檢查他的傷勢,但我的眼睛在經歷了之前的光照後一時無法看得清楚,所以我只能將他扶著半靠在一塊大石旁。我跪在地上,虛弱地摟著他,貼面喃喃:“請你,請你,不要死……”
“放心,他死不了,法華金輪乃五百年前月兒島連山大師所煉至寶,受法華金輪靈光照者,能起死回生,你二人既可觸動氣機,引發金輪奧妙,即是有緣。”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聽過,我忽覺頭極暈眩,周圍一切在模糊中仿佛開始飄浮,不知從哪來的一陣微風,開始影響我的思緒,猶如溫柔的霧被封閉在渴求的山中,這是一種奇特的感覺,同時又如此熟悉。我抬起頭,看到從黑暗中走出的那名鬱氣少年人,他取下了黑色包頭,見慣了半個腦袋沒頭髮的髮型的我,起初有點無法適應他的“正常”髮式。我站起,抽刀出鞘,出奇輕易地架在他肩上,抵住他咽喉:“你現在想和我較量是嗎,白狼?”
他的脖子紋風不動:“現在不想。”
“最好永遠別想!”我威脅一句,想一想,又補充道,“你腦殼摔壞了,我不跟你計較,我現在要帶他走,你識相的就滾遠點,下一次我看到你,要麼你死,要麼我活!”他注視著我,嘴角的勾度又現出來:“白素貞,你還記得法華金輪用法,卻已忘了飲水思源麼?”
他第二次提到“五百年”,我不由震了一震,有段完整原話又一次清晰如同此刻在耳際響起:
“你輸了,你就要叫我姐姐……還要幫我找一個人……”
“人?”
“對,不是仙,不是妖,是人。即使再用五百年的時間,我也要找到的那個人。”
從山崖下墜,即將失去十三阿哥的一霎時,我腦海中曾有浮現更為清晰的一幕幕,但不知為何,我無法在事後複述,白狼說到“水”,我才想起那其中一幕似乎與水有關,是什麼?那究竟是什麼?我苦苦思索,卻直到頭疼欲裂也沒個結果,突的想起一事,瞪白狼道:“你剛才叫我什麼?白素貞?”
第五十一章
白狼居然還笑的出來:“不錯,我是白狼,你是白蛇。”
我氣結,什麼白狼,我看他是白痴,我叫白小千是真的,白素貞?
我還叫雷鋒,是雷峰塔的轉世哩!
說啥法華金輪不金輪的,倪匡解釋過,凡是不能解釋的現象,統統是外星人顯靈!
我和十三阿哥最多只是巧遇友好星球的宇宙飛船而已,那是我們人品好,命不該絕!
拿玄幻蒙我?
我他媽就是穿越過來的!
吾‵乃‵天‵地‵間‵一‵玄‵幻‵耳‵
“痴兒,千年苦修,當真至今無悔?”見我持久無語,白狼忽莫名其妙伸指一捺,捺上我額首位置,在小範圍內緩緩抹開,“法華金輪已出,血花孽痕重現……看在你這麼喜歡殺我的份上,我提醒你一點,法華金輪的威力尚未真正打開,現在的你並無能力控制,如果不想害人害己,下次你見到我,最好繞路而行。”我干!
白狼不知施了什麼妖術,我空自舉刀,卻半點動彈不得。
白狼收回手,只不過一眨眼功夫,他的身影就在我面前向後退散消逝,同時天地間似有吟唱之聲傳來:“山間谷中,白雲浮游/我如白雲,獨自遨遊/忽見水仙,黃衣清幽/湖邊樹下,擺舞不休……”此聲雖縹緲若遠台依稀,卻清晰如望街對宇,雖低吟緩奏,度曲未終,卻鏗鏘有力,振聾發聵。
我忽然發覺我能動了,我的手一抖,佩刀哐的落地。
我跪坐在地上重重喘了口氣:我懂了,剛才我看到的是白狼死了以後的靈魂出竅吧?要不怎麼不說人話哩?真的見鬼了,好晦氣。“HELLO,HOW ARE
YOU?”我試著開口說了句英文,語法沒錯……那就是了,白素貞再怎麼上下五千年,一白蛇會說英語嗎?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