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著了魔。
"在我面前,有很多條路可以選,但是不論走哪一條路,我都想要有你在我的身邊。天下之大,茫茫人海,只有你是我想要的女人……"四阿哥凝視著我的眼睛,緩緩開口道,"那天我看到你和老十三在溪水中嬉戲,你們的笑顏綻放,如真山真水,好像全然忘記了是怎樣從一個滾滾紅塵的地方走過來,有那麼一會兒,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上去和你們相認……我想起你小時候只要得了什么小玩意兒,就能自己一個人待在院子裡埋頭玩上半天,自得其樂,除了老十三來,別人不曉得該怎麼陪你玩兒,只要你一個人在那裡,就是一個世界,所以我府里的人都知道不要去打攪你。我喜歡看你自己安靜地玩兒,也喜歡看你和老十三鬧,可是我忘了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介意你的世界裡沒有我……我周圍的人都想法設法討我歡心,只有你從來不會主動關心我,你一點都不溫柔,就會惹我生氣,你不想生孩子我有怪你麼?誰准你咒自己了?什麼死不死的?以後不准說這個字!你笑什麼笑?--還笑?"我跪立在床邊,往前撲了一撲,勾住他的脖子,輕咬他的唇角:"你好嘮叨……"
"說什麼?你皮痒痒了,想討打是不是?"
"我說,Fuck the regulation!--噯,你身上怎麼這麼燙?這裡?啊呀……壓死人了……"
胡天胡地睡了一夜,我清晨居然比四阿哥還醒得早,輕手輕腳爬起身來想越過他下床去,忽然發現他一大早就一柱擎天了。我捂嘴偷笑,打算伸手過去摸摸,誰知還沒碰到,卻發現他眼睛半張半閉,原來是裝睡,趕緊縮身後退,可是他手一抬,拉住我,不給我走。我提醒他:"說好了不來的。"
他壞壞地挑起嘴角道:"我是說好不來,不過看你的樣子,你很想對我來啊?儘管來,來--"
切~他太小看我了,我要麼不動手,一動手就是反奸大計,小來來有什麼勁?要來就來大的!
這時他拉我過去附耳說了一句話,我只聽得身上一陣燥熱,原本搖頭不肯,但是一想到昨晚他主動回來找我的情景,心裡又有點動搖,想了一想,說:"我口渴,要喝茶。"昨兒晚上雖然大家都慾火燃燒,但我始終不讓他進入,兩個人都忍得口乾舌燥,正好他說他也要喝,便放我下床,跑到外間捧了一壺茶回來,也不用杯子,直接對著壺嘴,你一口我一口地灌了一回。之後他使壞壓住我,舊話重提,問我該拿棒棒怎麼辦。
我嚴肅道:"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嘛。"
他蹭蹭我:"嘴不行,手也不行,我沒有辦法了,你來想辦法。"
我再次教育他:"忍忍呀,忍字頭上一把刀,忍一忍嘛就好了呀。"
他狡猾地探手下去:"你是叫我忍,還是叫自己忍?你都詩意大發了,看你忍得難過,我自然心疼你,如何不要吟詩吟詩,做個對子?"我曉得他說我詩意大發,是指我已經"濕"了,要不是剛才喝茶傳遞間他用手段撩撥的我動了情,我又怎會身子一軟給他壓住?但他現在用手驗出來,我怎樣也抵賴不了,只好閉目喃喃念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忍不住發笑:"好,算你狠。我看你能忍到幾時。"
結果他是怎麼用手做掉的,我沒膽細看,只用手捂著眼睛,從指縫裡偷偷看一下、看一下,然後覺得近在咫尺的他的偶爾發出的喘息其實很性感,雖然我懷疑他是故意發出那種聲音,我還是不得不承認我竟然也有自己想要的時候,而且真的很難忍,但是反奸的條件還不成熟,我一定要忍,忍!忍的後果就是:他是暫時解決了,我卻快不行了。
他的手才碰到我身體,我便呻吟了一下,好像被他的手燙到一樣,儘管我自己也在發熱,我還是覺得他的手很燙。
"剛才為什麼不敢看我?嗯?"
我已經夠熱了,他卻還帶著熱力席捲向我,而這幾天我和他之間的一幕幕繾綣就在我腦海里反覆盤旋,我的嘴唇乾燥地粘在一起,張不開。他貼近我,覆蓋我,蠱惑我:"想說什麼?"
他的聲音真是讓我受不了,我近乎嗚咽地道:"我忍……"
到了這個地步,我們都出了微汗,但是他忽然離開我,我一驚,以為他又生氣了,帶著喘息抬眼看他,然而他的神色很溫柔:"兩個選擇,新衣服在床尾柜上,我在這裡。過去穿衣服,還是過來給我抱,我給你一個機會考慮。你不要急,慢慢想。"我以無比強大的意志力慢慢撐起身道:"我忍……那個什麼成語怎麼說來著……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話音未落,四阿哥陡然發動,猛地一撲,又把我壓在他身下。我亂揮小爪子拍他:"等一下,等一下,先讓我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