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候已經看出來這間房是怡性齋所在跨院的西廂房,格局和我從前住的東廂房差不多,也是前後兩間,但要大上許多,怪不得裡頭放著一張大床,那麼大的床,四阿哥一個人睡?用得著弄那麼香噴噴的麼?哼!“你哼哼唧唧的做什麼?”
四阿哥忽然開口,嚇了我一跳,趕緊回道:“沒什麼,煮餑餑好吃,我還要——”
四阿哥又揀了兩個給我,我覺得老是我一個人猛吃也不好,從自己碗裡揀出一個放他碗裡,他笑眯眯的吃了,又從盤子裡挑了兩個大的蘸了醋補給我,看著我吃完。因為我不能喝酒,他就自斟自飲,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說些閒話。
我只是宿醉過了頭,肚子有點空,這一餐慢慢進了約摸半個時辰,也就飽了,而房裡除了四阿哥和我,沒有一個服侍人在,反正清水器具什麼都是現成的,我服侍他洗了手漱了口,自己也擦了把臉,精神大好。吃飽喝足之後最想做的事當然是好好睡一覺啦,我情緒飽滿地跳進裡間,忽然一回頭,發現四阿哥也跟過來了,原地呆了一呆,才想起來他剛才說的話不對:容嬤嬤說過宮裡的規矩是大年初一晚間,窗戶一上,眾皆就寢,沒有例外,貝勒府的規矩想必也跟宮裡一樣,四阿哥若只是因為放心不下我,剛從裡邊過來看我,總不見得事先穿著寢衣一路過來罷?而先前他還靠在床頭看書,那書都卷了一半了,可見在我這已有一段時間,那麼他的打算是什麼,也就呼之欲出了。……我一想明白之後,真是懊惱極了,早知道一睜開眼看見他在床上就應該閉起眼睛繼續裝睡的,混到白天麽就沒事了呀,現在怎麼辦?扮弱智可以麼?
四阿哥見我賴著不肯上床,早知何事,順手拾起抱我下床前帶落地上的小鴨形銅薰爐,隨口吟道:“卻愛薰香小鴨,羨他常在屏帷。”他把小鴨拋上床,我眼前一暈,已被他連人抱起,放上床。
“星火橫幽館,夜無眠,燈花空老。向睡鴨爐邊,翔鴛進屏里,羞把香羅暗解……”四阿哥反手撩下綢帳,十分熟練地解開我腰間縛帶。他在給我吟詩,我半點也插不上話,只好仗著剛剛吃飽飯,死拽著褲腰帶不放,他卻早有準備,嚓嚓幾下從我褲腳撕成數片扯開。太荒謬了,怎麼可以這樣啊?
沒有褲子的褲腰帶有什麼用?
於是他再一次拉開我的褲腰帶我就放手了。
他動作很快,我很快就身無寸縷,唯趁他在脫自己衣服的時候往大床裡面挨,卻被他一把按住,拖回身下,我說:“不要,還沒有準備好……”“我準備好了。”他說。
他是準備好了,可他今天晚上好像特別雄漲粗大,格外讓人害怕,才進來幾下,我就苦不勝任,屢乞休止,他只是不聽。他緊一陣、慢一陣地抽送了數回,後來我的手揪住身下軟褥,不住發出小小的刺痛的聲音,他見我實在禁受不了,便退出了一下,把我抱起,置於他膝上。這個姿勢讓我只能分開腿半跪著跨坐在他身上,他的手指在我下面靈活的撥弄了幾下,扶准兇器又插進來。
我面對著他,雙手撐牢他肩後的床架,蹙眉重重呻吟了一聲。
“還疼麼?”他低低問我。
“嗯……”我垂眼往下看看,“剛才進來的時候很疼的。”
“是你太緊張了。”他用手把住我的腰,慢慢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