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還有半年你就十七歲了,總歸是要嫁人,嫁給別人怎比得上嫁給我好呢?我答應你,你進門後我只專寵你一房……像我這樣的相公你提著燈籠又上哪兒找去?快點抓住相公,不然錯過了要後悔!”四阿哥一面說一面笑,逗得我也撲哧一笑,嗔道:“誰說你是我相公了?”
他抓住我的手貼在他胸口:“你們漢人習慣叫相公,那我自然就是你的相公,普天之下,只你一人可以這樣稱呼我,誰也不能分享——是不是啊,娘子?”他一聲“娘子”,叫得我心頭一盪。
……娘子,明明是第一次聽他這樣叫我,怎麼我卻覺得很熟悉,是那種仿佛走過依約前生的熟悉,花開過,杳然過,惘然過,就像三生三世,終於在這一刻回到我心裡。他又湊過來,深深吻我,幾乎奪走我的一切呼吸和思考能力。
我聽到他在我耳邊低語:“叫我。”
“相公。”我說。
“再叫一遍。”
“相公……”
四阿哥怕親熱過頭傷了我的身子,便停下來把我抱到靠窗的香妃椅上半躺著,但他說是幫我整理散亂衣襟,一沾了手就又往裡探,我全身發燙,嬌喘細細,忽然想起一事,因問:“四爺當真從今往後只專寵我一房麼?”“不錯。”
“那假若我將來無法生養怎麼辦?”
“只要你好好的聽我話調養身子,一定不會的。”
“如果會呢?”
“……不管將來你能否為我生孩子,我都可以保證你在王府的地位不變。”
“好。”我轉身向他,“我就跟四爺要三年的時間,三年之內,我若不能為四爺生下一兒半女,別說寵幸他人,四爺哪怕再娶十個、八個女人進門,我也絕無半點怨言!”四阿哥見我突然轉性,喜中帶疑:“三年?”
“是,三年。”我一笑,“不過這三年之內,王府里的其他妾室若搶在我之前為四爺生了兒子,我可不依!”
“哦?如何不依法?”
“也不難,我要四爺割良田萬頃給我,我——我出家當姑子也好當什麼也好,四爺不准管我!”
四阿哥今年封了親王,每年的俸祿便能從兩千五百兩一下提到一萬兩,此外更少不了糧、銀莊和瓜果菜園四十餘座,這還不包括同時賜撥的所屬佐領下戶人和炭軍、煤軍、灰軍、薪丁等按丁配有的田土,以及帶地投充人、給官地投充人的田土、王府口外滋生牧場、采捕山場等,再怎麼算也合田地八、九萬畝,所以我提出“良田萬頃”的分手費還是符合他的經濟實力的。果然四阿哥聽得發笑,使壞在我乳尖擰了一把。